幕淺離白了她一眼,像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上官絲蘿說:“你覺得我會知道麼?”
上官絲蘿非常誠實的說:“不知道。”
“不過你是他繼母哎,再怎麼也要行駛一下權利呀!”上官絲蘿說道。
幕淺離再次丟了給她一個白眼,“全羌國都知道,最沒有資格管鳳君淵的就隻有我了。”
上官絲蘿表示同情。
在這羌國,活的最憋屈的人也就隻有幕淺離了。先是在一個寺廟裏稀裏糊塗的住了十五年,再是被親生父母接回來兩個月後又被鑼鼓喧天的嫁了出去,而且嫁的人還有一個兒子,也就是說間接的當了繼母。恩,這些都不可以接受,關鍵是讓她在寺廟裏住就住一輩子吧,偏偏又把她給接回來。
有時候想起這些,心是一陣一陣的寒啊
“哎,離姐姐,我們來討論討論這個小淵兒是誰的孩子吧。”上官絲蘿表現的興致勃勃。
也不等幕淺離開口,變自顧自的說起來:“說來也是奇怪,離姐姐,我從來沒見過淵兒的生母,晨哥哥是在二十歲的時候生下淵兒的,他在十九歲那年出過一次羌國,回來後就把淵兒帶回來。當時可謂是震驚朝野啊,而且晨哥哥一回來就向皇上請聖旨把淵兒封為世子,可把大家嚇壞了,最嚇人的是皇上居然同意了。自那以後,宬王府中多了一個小世子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離姐姐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啊?”
幕淺離聽到後,才更為震驚,她先前根本不知道這麼多的事,隻是單純的認為淵兒的娘親被害死了而已。
上官絲蘿看著幕淺離這表情,才想過來,這是她不知道的故事。隨後又拿手拍了拍嘴,可憐的說:“離姐姐,我不知道你不知道。”
“好了,瞧你這模樣,這麼緊張,是我之前太天真太單純了,我的錯,不怪你。”幕淺離一副懺悔的模樣。
上官絲蘿掩唇一笑,說道:“離姐姐也天真單純過?噗嗤!哈哈哈哈!”
“死丫頭,我也是人,好的不?。”聽著幕淺離的話,笑的聲音更大了。
這不,這一笑就引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隻見鳳君淵蹦蹦跳跳的跑到上官絲蘿的身邊,揪住她的衣角,一雙睜得滴流圓的大眼睛望著她說:“姨在笑什麼?”
上官絲蘿笑得更甜了,悠悠的說:“你母妃一天可好玩了呢。”
小孩子的求知欲總是這麼高漲,接著又問:“母妃怎麼好玩了呀?”
這次上官絲蘿卻未在答複,難道說你母妃還是一個大孩子?不可以說,那就隻能轉換注意力了,上官絲蘿拉著小淵兒的手,一臉慈愛地說:“小淵兒怎麼跑到這來了,下人呢?”
鳳君淵可不是好糊弄的,留給上官絲蘿一句,“別轉移話題。”
這回輪到上官絲蘿尷尬了,她瞅了瞅幕淺離,發現她居然安然的吃著桂花酥。
幕淺離也看到了這小丫頭需要解圍,可她故意的,讓她剛才笑得那麼歡,想著,又往口裏塞了一塊桂花酥。還邊含糊不清的說;“這桂花酥怎麼越來越好吃了呢?”
現在上官絲蘿覺得做人真難,把臉皺成一個包子狀,再次向幕淺離望去,幕淺離看見了很好意思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絲蘿你一天不搞笑你要死啊?”
鳳君淵因為身高原因,並沒有看見上官絲蘿的表情,所以又轉而看了幕淺離一眼,問道:“母妃,你又在笑什麼?”
這邊的幕淺離早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快漫出來了。並未回答鳳君淵的話。
鳳君淵感覺自己被忽視了,小眉一蹙,一隻手插腰,指著她們兩個說:“你們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裏啊,我不是在問你們問題嗎?你們再不告訴我,我就去找爹爹告狀。哼”
“找爹爹作甚?”
隻見鳳驚晨身著一淺藍色的錦緞緩緩從橋上走來,微風佛過他精致的臉龐,幾縷發絲輕盈的在他臉上旋轉,一對頎長的桃子樹花眼隨著濃密而細長的眉毛而分外妖嬈,高挺的鼻子,如刀片般薄的唇泛著光澤。他的腳步不急似慢,到達了岸邊,一根柳枝輕輕落在他的肩上,嘴輕輕上揚,便不再搭理,迎麵像鳳君淵他們走去。
幕淺離早就停止了笑,呆呆的望著鳳驚晨,“哇喔,好帥啊!”當然這也隻能在心裏說。而鳳君淵早就甩開上官絲蘿的衣服,飛奔著向鳳驚晨跑去。上官絲蘿看見精致的小人兒不在身邊了,嘟了嘟嘴,伸手拿了一塊桂花酥放在口中。
待鳳驚晨父子走到亭中,幕淺離早就沒了花癡的麵孔,很規矩的向鳳驚晨行了一個禮。不等鳳驚晨說起身,就自然的坐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