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原本等著被誇獎,就算是沒誇獎好歹也給她個好臉色,結果江權卻一臉凝重,直接擰著她的胳膊,有些火了。
“疼,唉唉,疼!爹,我是不是您親生的,下手這麼重!”
江黎甩開江權的“利爪”,開始抱怨。果然男裝久了,連老爹也當她是男人,這一手下去,哪裏是對付嬌滴滴的姑娘!
“你若不是我親生的,這些年還能讓你如此逍遙?你說說你又幹了什麼,居然讓方丈大師都無可奈何將你趕回來。爹不就讓你聽個禪,你好好的聽不就得了,又將保國寺鬧成哪樣了?”
江權開始擔憂明日一早,保國寺小沙彌送來信件,裏麵內容又是如何如何譴責江黎幹的那些混帳事情。一想起這些,江權就覺得頭隱隱作痛。
“那就等明日保國寺來信,爹我困了。”江黎直接轉身,朝著黎園走去,“六喜,趕緊的,給爺去打理好一切,爺要沐浴!”
望著離去的瀟灑背影,江權一晚上失眠了,而江黎洗好喝好吃好,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她是被吵醒的。
門外頭兩個人嘰嘰喳喳,吵個不休。江黎翻來覆去就是回不到原先的夢裏,小美人跑了,美男沒影了,連睡意都散去了。
“給我進來,爺睡個覺你們吵什麼吵!”
門外安靜了。
江黎穿好衣服,從內室走出來,直接坐在梳妝台前,江五福趕緊上前幫她束發。
一邊洗臉,一邊慢慢清醒,江黎看著江五福和江六喜,哼了聲,“大清早的,幹什麼!”
“少爺,快中午了……”
“爺剛起的,不是清早是什麼!”
“是,少爺說的是。”江六喜趕緊改口,果然不能和少爺說時間。
“吵什麼?”
“少爺,是這樣,今早保國寺小沙彌來了,老爺看了信件神色似乎有些鬱結。奴才估摸著少爺你在保國寺那一出老爺要問話。等會兒老爺就回來了,奴才正準備告訴你一聲。”
“嗯。”
“少爺,還有一件事。”
江黎啪的扔下筷子,瞪了眼江六喜,“說幾句話別斷斷續續,給爺一次性說完。”
江六喜渾身一哆嗦,趕緊開口,“是,就是清瀾公子,今晚要在南煙閣舉行拍賣會,張文衍說是清瀾公子自己執意如此,要將自己給賣了……”
說到最後,江六喜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不敢吱聲了。
少爺看中的人,居然敢擅自做主拍賣自己,簡直是找死啊!
果然,江黎聽完臉色就黑了,黑的跟鍋底一般。飯也不吃了,直接朝著外頭走去。
心情說不上很壞,但是就是憋得慌,丫的,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玩這麼一出!
好你個清瀾,當她不存在是麼!
“幹什麼!”
“爺出去!”江黎火氣衝衝的說道,連誰也不看就回了一句。
但一秒鍾之後,她僵化了。剛才那聲音是……老爹?
慢慢的轉身,果然,江權臉色難看的盯著她。
“爺?你敢在老子麵前稱爺?江黎,你當你爹不存在是麼!”
“哪能啊,爹就是爹,我哪會越過爹去。那不是一時口快麼!”江黎立刻笑著上前,想要緩解兩人氣氛,“爹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爹剛進來,你小子兩眼睛長哪裏了?你爹從大門口進來你居然當作沒看到!”
江權火氣不小,但是卻想起今早的事情,對江黎滿是好奇,也就沒有加重語氣。
“是嗎……”
她就覺得奇怪呢,剛才一彪悍的人物衝進來,單就是那噸位就讓她避之不及,敢情是她老爹啊!
“今早方丈大師來信了,信裏說你的確沒犯什麼錯。”
“是吧是吧!我就說了,爹您還不信!”這下,沒什麼話好講了吧,以後小日子可得過得滋潤了。
江黎開始美的冒泡,幻想著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不過!”
不過?
江黎立刻神經緊繃,忐忑的看向江權,“爹,不過什麼?”
江黎泡在茶館,聽著中間台子上的說書先生說的天花亂墜,就是提不起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