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83斷裂的最後束縛(2 / 2)

“敗者的哀嚎罷了。”努馬·賽卡試圖抽出長槍,但他驚異的發現,在圖特魯斯族族長的回光返照下,自己竟是一時抽不出來。

“你們根本不理解‘梅斯菲爾德’這個名號究竟意味著什麼,如果不是他不在這裏……圖特魯斯族的毀滅就是斬斷他的最後束縛,接下來他會完全不受限製的瘋狂成長,他會看著你們北方異民族的最後一人流盡最後一滴血!”圖特魯斯族族長大口咳血,但是他的語調卻充滿了瘋狂:“我在這裏做一個預言……你們的下場會比我們淒慘的多!”

“胡言亂語。”努馬·賽卡終於抽回了長槍,看著麵前的族長蜷起身體,無力的躺倒在地上失去呼吸。

“傻瓜,你們根本不理解……”族長倒在地上,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當意識逐漸失重陷入永恒的黑暗混沌時,他回想起原先伊修斯的點點滴滴:“當他得知自己父母的命運時,他隻是‘哦’了一聲;輕易虐殺其他三位候選者對他來說太過簡單,之所以讓他們取得優勢在最後翻盤,隻是因為他喜歡看著對方瞳中的恐懼和絕望……我自從他接任‘梅斯菲爾德’的時候就看出了他的邪惡本質,如果沒人阻止他,那麼他的存在就是給別人帶來痛苦……”

“我放棄了圖特魯斯族強盛的希望,用整個族群給他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歸屬感將他束縛在北境……你們這些傻瓜,別指望他會感謝你們斬斷了他的束縛。”

“賽卡大人,你應該看看這個。”努馬·賽卡應聲轉過頭去,看到了一張被惡心和恐懼混雜的表情弄得扭曲的麵容,他跟隨士兵的腳步走入了一座獨立的營房中的地下室,當他的眼睛適應了地下室昏暗的環境後,他便理解了士兵臉上表情的由來。

四麵石壁上被鑿出無數正方形的凹痕,其中一大半都被冰凍的人類頭顱所填滿,這些頭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的頭顱都被堅硬的冰塊所覆蓋,但是他們空茫的眼睛中卻依舊能看到臨死前的恐慌與無助……還有那猶如瘟疫般擴散的絕望!

努馬·賽卡在其中認出了幾個熟悉的麵孔,他們都是曾經跟北方異民族作戰的勇者和強大的獵手,實力連努馬·賽卡都不得不讚歎,但是他們現在都死了……被圖特魯斯族的“梅斯菲爾德”殺死了,甚至連頭顱都變成了他的收藏品。

“確實是個可怕的家夥。”努馬·賽卡的心中悄然籠上了一片陰霾:“也許那個族長的話並非信口開河。”

這時,他聽到了笑聲……

【圖特魯斯族營地外圍;雪山山腳】

伊修斯·梅斯菲爾德趕回來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比起有駿馬代步的北方異民族還是慢了一些,當戰鬥快要結束時,他才趕到營地,隻是他卻並沒有幫助那些剩餘圖特魯斯族族人,而是沉默的待在外圍,眼睜睜的看著圖特魯斯族走向覆滅。

當最後頑抗的族長也徹底死去的時候,伊修斯這才終於將環抱的雙臂放了下來,他的麵色變了幾變……

一抹猶如剃刀般鋒利的笑容割裂他的嘴角,伊修斯笑了起來,先是微笑,接著是大笑、狂笑,他抱著肚子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然後他陡然恢複了冷漠與平靜,直起腰來,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仿佛蛻變到了另外一個境界。

“或許我該感謝你們……”伊修斯想到:“那就把鮮血和死亡送給你們作為回禮吧。”

伊修斯沒有絲毫遲疑的轉身離去,他會離開這裏,離開北境,離開這個束縛他十幾年的地方,外麵的世界很大,但是他的目標隻有——【帝都】!

今後沒人能夠束縛他,也沒人能夠阻止他。

“現在……”

“我!終!於!自!由!了!”

(PS:鼓掌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