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破堤之戰(1 / 3)

塔察兒,又作孛兒隻斤氏~塔察。成吉思汗幼弟鐵木哥斡赤斤之孫,隻不幹子。父早卒,祖父死,以嫡孫,受皇太弟寶,襲王爵,領有祖父封地,蒙古黃金家族東諸侯宗王。

太宗伐金,塔察兒從師,授行省兵馬都元帥,分宿衛與諸王軍士俾統之,下河東諸州郡,濟河,破潼關,取陝洛,拔河中府。

塔察兒圍汴城,金主即以兄子曹王訛可為質,太宗引兵還河北。金主悔約。塔察兒複與金兵戰於南門。金主遷蔡州,塔察兒複帥師圍蔡,滅金,遂留鎮撫中原,分兵屯大河之上,以遏宋兵。

公元1257年9月,塔察兒率十萬鐵騎攻宋,圍樊城,攻襄陽,血戰七日不克,折兵數萬,無功而歸,遭蒙哥大汗重斥。

塔察兒王驍勇善戰,勇貫三軍,滅金首功,滅宋先鋒,折戟於襄陽城下,深以為恥,痛定思痛。滅宋首務,必先練水師,以宋軍之所長補蒙軍之所短,方可逾越天險,鏖戰江湖,破江南半壁殘山剩水。

塔察兒此番出兵攻取漢水上遊的興元府,意在此地興練水師,積蓄戰力,而後順江而下,水陸並進再取襄陽。

塔察兒正在營中豐宴慶功,酒肉款將,賞歌舞,漁美色,通宵宣淫,天亮力竭之際,忽得報四艘艨艟哨艦遇襲,大驚,披甲升帳。

江邊,數十具屍體一字排開,各身中數創,十數創,遭勁弩洞穿,尋到的箭矢七寸包鋼,亦擺放在旁。

塔察兒道:“此何人所為,此器何人所用?”眾蒙將不語。

漢將張柔出列答道:“此箭形如神臂弓矢,或是荊湖精兵之所為。”

眾蒙將皆言有理,蒙軍去年攻襄陽未果,今年初克興元,荊湖精兵趁水路暗夜襲哨,雖在情理中,未免令人不恥,有本事便來廝殺,奪了興元府去。

塔察兒嚴令封鎖江麵,加強戒備,多派哨艦沿下遊巡查,卻忽視了巡查上遊江麵。上遊八十裏死河道,未曾想到有人敢往裏轉,哨艦沿上遊僅巡了四十裏,便折返報安了。漢水源頭成了燈下黑。

張遠思領著艦隊在寧強縣停留一日,雖尚未被蒙軍發覺,亦心急如焚,多延一日,便多生變故。

林峰此刻正領著陸戰隊在堰塞湖壩上奮力開堤。軍中多有農戶,有人建言,從陽平鎮中取來農家遺留耕犁,套上繳獲的戰馬耕地挖槽,林峰從其言。馬拉犁一次隻能耕一條壟,深一尺,寬一尺,破土之後,眾人再挖,挖寬三尺後,再用馬拉犁破土,眾人複挖之。反複數次,兩條壕溝已深三尺,寬三尺,長百五十丈,馬拉犁已經不能用了。再往深挖全靠人工,分段施工一尺一尺往深挖去,進展緩慢。四尺過後,雖未破壁,溝內已經開始往外滲水了,順著溝槽咕咕流入古河道。

壕溝內泥濘,軍士滾得渾身是泥,疲憊不堪,稍緩,便又過去一日,溝深五尺。

縱兵劫掠長溝村的蒙兵夜未歸營,蒙軍百夫長阿爾斯楞尚未起疑,次日不歸。阿爾斯楞便派出斥候哨探搜尋,在長溝村附近發現有戰鬥痕跡,血跡,順著馬蹄跡印搜索,沿古河道找到了陽平鎮,堰塞湖壩口。

蒙軍斥候兵順坡剛爬上壩頂,露頭一探究竟。

“噌!……”一支三棱穿甲箭正中眉心,頭顱綻花,紅白飛濺,滾落下去……

陳自亮:“頭,韃子快來了。”

林峰:“我知道了,老鍾,還需要多長時間。”

鍾不欺:“照目前進度來看,最少得挖到明日。”

林峰:“好吧,你和夏輝、呂開帶屯軍繼續挖破堤溝。陳自亮警戒,陳自明準備組織戰鬥,把炮架過來。“眾人齊聲答諾,分工而行。

飛雲霹靂炮為了攜行輕便,沒有帶炮架,就是一根裸炮管,挖坑校角,墊上沙袋,對準河道口。壩頂寬約百丈,兩側是高山峭壁,不易攀爬,西麵背水,東向古河道。隻要火力封鎖了古河道,居高臨下,幾十人可以應付數百人進攻。陳自明指揮戰士,沿破堤溝垂直方向,沿堤邊挖出幾條淺溝,組成簡易的野戰防禦陣地。

百夫長阿爾斯楞連續派出幾撥斥候兵都在陽平鎮附近失蹤了,一麵上報敵情,一麵親率七八十個蒙兵展開戰鬥隊形沿著古河道向著陽平鎮方向搜索。

到了堰塞湖壩底,前麵無路可走,尖兵發現了斥候兵的屍體,隨即中箭身亡……阿爾斯楞下令士兵棄馬仰攻壩頂。

壩高少說也有十餘丈,並不陡峭,約45度自然滑坡角,被雨水侵蝕,大多路段滑不留腳,蒙兵尋道攀爬,爬到半腰上,壩頂的數十把絞輪連弩開火了。

“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

第一波蒙兵淬不及防,近距被穿甲箭洞穿,前胸進,後背出,甲擋穿甲,盾擋破盾。蒙兵在連弩火力下,無處規避亦無力還擊,隻能挺著死,片刻功夫傷亡大半,哀號慘叫,滾落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