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頭兒平時勒索犯人收入不菲,對於隻能幹拿微薄俸祿的小隊將來說,有著很大的誘惑,但獄卒頭兒仗著是開封府尹盛章第七房小妾表舅的小舅子,根本不把芥子大的小軍官放在眼裏,平常獄卒們聚餐飲酒也不叫他。小隊將惹不起他,也隻得將不滿埋在心裏。
報複的機會終於來了。“還將爺,叫將老爺也不成了。”小隊將心中冷笑,嘴上卻說道:“俺倒是不希望這是真的,但俺手下的兵士拚死殺出牢房,才將犯人造反的信送出來,你不是不相信俺的話嗎,你可以進去看看哪!”
獄卒頭兒果然被他的話嚇住,想到本管監獄犯人暴動,按大宋律條,不殺頭也要發配三千裏。不由冷汗直流,說道:“將爺,您老下令將這些作反的犯人抓起來就行,能不能不要上報給朝廷?”
“怎麼,你叫俺對那些造反的犯人賣放?”小隊將一“嘻”道,“你想讓俺陪你一起殺頭不成?”
獄卒頭兒想到殺頭的可怕,暗暗拉了一把小隊將道;“將爺,借一步說話。”
隊將心知肚明,剿滅這些手無寸鐵的犯人不過是舉手之勞,也不忙著這一會,跟著獄卒頭兒走進他的看守房。
獄卒頭兒用衣袖將他平常坐的的凳子揩了又揩擦了又擦,方才請隊將坐下。
隊將卻並沒有坐,挺牛逼的瞪著眼珠子道:“有話快講有屁快放,俺還等著剿滅叛賊呢!”
“俺常聽說您武藝在殿前司那可是頭一份兒,就那些作死的犯人,還值得你老親自動手?”獄卒頭兒抱起桌邊酒壇子晃晃,還好,沒讓自己全喝完嘍!把兩隻粗磁大碗倒得滿滿當當,說道:“平常下官見你老公務繁忙,難得和您親近,外麵天太冷,小的借這一碗酒敬敬您……幹!”端起自己麵前的酒剛要喝。
“慢,慢!”小隊將阻止他道,“話不說不明鼓不敲不響,你的意思俺懂,但——但這不是一般的罪,俺替你隱藏要擔多大的幹係,俺不說你應該也明白的……”
“那是,那是……”獄卒頭兒放下手中酒碗,打開暗間的房門進去,又將房門反插,摸索著從床底下掏出一個紅木箱子,從腰間解下鑰匙打開,拎出一個陳舊的灰色布袋,掏出四隻閃亮的銀元寶在手中捏捏。
“俺一年也就弄幾個這東西,可不能都給他嘍!”獄卒頭兒又把銀元寶裝回布袋兩個,重新收拾好,從暗間走出來。
趁著這時間,小隊將已經喝下去兩碗酒,他酒量不大,有些醉意了,瞪著兔子一樣的眼睛道:“你耽誤這麼大會更夫,俺還有剿滅逆賊職分,可不能再等你……”
端起第三碗酒“呼嚕呼嚕”一氣喝完,搖晃著就要往外走。
“將爺,您老這麼急幹啥?您看看這是什麼?”獄卒頭兒從懷中掏出銀元寶向小隊將麵前伸出。小隊將眼睛中發出的光芒絕對超過銀子。
他不過就是一兵頭,平生還是頭一次見過五十兩一個的大元寶,伸手就去接。
獄卒頭兒及時地往後一縮手,笑道:“將爺不要太急嘛!俺拿出這東西就是送給你的,不過,那些犯人的事情……”
“放心,放心,不就是一些小毛賊,互相鬥毆而死,俺們阻止來遲,他們連牢房也給燒了。”小隊將一把搶過銀元寶,用牙齒啃啃,不由讚道:“好東西,真是好東西……”
獄卒頭兒想得卻是他剛才說的話,好久才醒悟過來:“對呀!那些該死的囚徒,受藍靛臉挑撥互相毆鬥,當場死了一多半,後來趁機放火燒死另一半,將爺和俺拚死救火,也沒能救出那些囚徒……”獄卒頭兒和小隊將“事故”前因後果掂量數遍,感覺天衣無縫了,方才走出看守房。
獄卒頭兒一眼看到門前整裝待命的禁軍兵士,不由狐疑起來,低聲道:“這些兵士的嘴巴隻怕不會堵上吧?”
“那就看你老舍得舍不得銀子嘍”小隊將“嘻嘻”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如今的世道,有了錢,連磨推鬼都能做到。”
豁出去了。獄卒頭兒想到他留在箱子內的另外兩隻銀元寶,收買這些普通兵士綽綽有餘。
暗自思量,自己當這個獄卒頭兒早已當夠,多次找自己的姐夫,讓他跟盛章求情,能不能換個體麵點的差事幹。姐夫回話,盛章讓他傳話,看守牢房也是為國家出力,哪裏幹不是一樣。
隻等著這貪心的小隊將一把火燒了這座牢房,你盛章現蓋一座牢房給老子看,怕也來不及吧。
按獄卒頭兒的打算,上去就燒房子,小隊將卻另有打算,先得迷迷人的眼再說。
......
沒事被讀者朋友如同,非常痛苦,隻能承認寫得不好,努力吧,我隻有永遠地努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