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久久的站著,目光盯著同樣站立的蒙麵人,隻見蒙麵人臉上的黑布沒有了,露出了一張林風熟悉的臉。
“大師兄!”林風冷冷說道。
快刀西城說道:“不,我是快刀西城,你的大師兄已經在林崖死前就死了。”
林風一笑,淡淡說道:“其實,早就應當想到是你,隻是可惜,我們師兄弟,真不應該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見麵,舉杯賞月,該是多好?”
“我也想,隻是可惜了,從生下來,我們就不是一路人,命中注定了隻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也隻有一個人可以得到奪愛。”
林風一驚,故意說道:“你也在乎奪愛?可為什麼要把她關在睦州城外,真不知道是該叫你大師兄?還是快刀西城,或是別的什麼?”
快刀西城說道:“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快刀西城。對了,那個在睦州城外給你救走的並不是奪愛。”
林風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快刀西城笑道:“我可不是你的傻大哥林雲,一起生活了好幾年,既然認不出奪愛,奪愛的目光讓高手看了也會垂首,但是那個女子且沒有,雖然她們長像一樣,可氣質且不是可以模仿的。”
林風一笑,說道:“不愧是快刀西城,你的眼睛像你的刀一樣,說實話我最想做的就是挖了你的這雙眼睛,可不想殺你。”
“我也一樣。”
林風笑道:“還不動手?”
“你為什麼不動手?”快刀西城反問道。
林風提起橫刀,壓榨出身體最後是一絲真氣,刀身上閃出一絲紫芒,漸漸的擴散開立,林風感覺自己的體內,熱血翻滾,仿佛都要衝破自己握刀的右手,更像是刀在對自己體內血液的召喚。
“不要!”一聲大喝,破空而來,林風看了一眼,是張有淚痕的臉,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林雲的一掌拍在林風的肩上,林風的這一刀沒有發出就倒了下來。一旁的依夢衝了過來,對著林雲一掌,將林雲拍的吐出一口血來。然後將林風緊緊的摟在懷裏,隻見林雲身後的中年女人正要出手,且被林雲叫住。
“娘!這是我欠他的。”
紫狼,發出一聲悲痛的嗥叫。
二長老站在林雲的身後,看著快刀西城,說道:“不錯,你可以想到如此方法來破他的一刀,看來這天下第一的高手是你的了,不過你們幾人,隻怕現在剩下的內力不到一層了吧!”
快刀西城一驚,看著眼前的老者,問道:“前輩是?”
二長老說道:“怎麼十多年不見就把我忘了。”
快刀西城的臉色變了,“你是林遠!”
二長老說道:“不錯!你還記得老夫。你們走吧!看在林崖收你為徒的份上,今天不殺你。”
田縱站了出來,說道:“林遠前輩!現在可不要放過他們。”
林遠笑道:“算了,要是想殺他,林崖當年就殺了他,也不會把他留在身邊了。”
快刀西城說道:“你真的要放我走?”
林遠點了點頭。
依夢說道:“林遠前輩說的不錯,要殺他的隻能是林風,就讓他多活幾日吧!我知道林風一定想親手殺了他。”
林雲一聲大吼,“還不快滾!”
快刀西城一笑,說道:“告訴他!一年半後,我會在橫刀山莊等你們兄弟二人。”
林雲說道:“我記住了你的話了。”
快刀西城一招手,與眾人緩緩離去。
林遠看著田縱說道:“我們也要走了,可有去處,給林風療傷。”
石聞保說道:“隻有回睦州。”
林遠說道:“來不急了,你抱著林風,跟我走。”
石聞保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抱著林風就跟在林遠的身後一路往杭州方向而去,順著官道行了七、八裏地,就轉入了小道。行到一村莊,林風去尋了一農舍,借住下來。
這是一農家小院,在村子的最西邊,臨院有一條小溪,到是清靜。林風被林遠安排在一清靜的房間裏,林雲、中年女子站在床邊,看著林遠給林風診治,見林遠的臉色不由的沉寂下來。
林雲緊張的問道:“二長老!風弟怎麼了?”
林遠一生歎息,說道:“現在可救他的隻有······”
林雲見林遠不再言語,知道其中定有難處。
依夢和石聞保恢複了本來的麵目,走了過來,看著二人,石聞保說道:“前輩!我家公子怎樣?”
依夢放下手裏木盆,動手給林風除去臉上的泥膏,手上的動作很輕,又是那樣的恰到好處。林雲看在眼裏,這個與奪愛一樣的女孩,為什麼會在林風的身邊,林雲的腦力生出了一個個問號。
林遠看著眾人說道:“老夫雖然可以救回林風一命,但是隻怕以後是一個廢人了。”
眾人聽之以驚,依夢的手停在了半空。
依夢一臉淚水的看著林遠,問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林遠說道:“林風的體內除了煞氣,什麼都沒有,真氣已經渙散,沒有什麼可以壓住煞氣,不除去煞氣,他什麼都有做不了,還是我們來遲了,阻止他用第四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