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緩緩的停下了腳步,已經忘記了什麼叫痛楚,站在酒席的地方,林風仔細的查探一番,沒有發現一絲打鬥的痕跡。林風明白紅兒絕不會自己走。要不,清燈大師不會自己追去。馬的嘶叫,說明馬背上有兩人,馬當時已經很疲憊了,這一聲嘶叫如同人在疲憊時的一聲呐喊一樣,可以激發自己的潛能。
林風細想,紅兒什麼也沒有留下,說明此人一定讓紅兒熟悉,紅兒才沒有防備,輕易的給人帶走,此人會是誰了?以自己對紅兒功夫的判斷,此人的武功一定不低,才讓紅兒沒有反抗的時間,又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出了房間,此人的輕功造詣如此的之高,還帶著一個人,就算自己鼎盛時期也不可以做到。顯然這人的武功在自己鼎盛時之上,除了一些歸隱的避俗之人,還真想不到幾個,林風突然心中一顫。快刀西城,一個林風時刻都想要殺的人出現在自己的心裏。
林風急忙往陳少陽的住處而去,在房門前,林風停了下來,想到自己用不了弓,還來這裏做什麼。清燈大師的話在林風的耳邊響起,林風輕敲了房門,見開門的正是陳少陽。
林風說道:“陳大人!清燈大師明日不能來送行了,恐怕在下也來不了。”
一聲小黑馬的嘶叫從外麵傳來,聲音很近。林風看了陳少陽一眼,轉身急去。黑風正在寺門外,清燈大師給林風的大布袋,被林風放在了寺門外,林風一喜,幫追風將裏麵的佛影草全倒了出來。
追風吃的隻剩很少的一點時,發出一聲嘶叫,就不再吃了,四蹄不停的在原地踏動。林風一拉韁繩,努力的往馬背上爬去,一連三次,第四次才爬了上去,腳上的一雙灰布靴,被林風腳上的傷口處流出的鮮血染盡,成了黑色。
追風四蹄一揚,飛快的跑起。林風在追風的背上,感覺沒有剛才的來時的那種顛簸,追風跑的很穩,根本就不用控製韁繩。一連翻過幾座小山,來到一山穀前,追風的腳步放緩了下來。
林風進穀不久,就看見一間草棚,草棚前的一小塊平地,地上站著兩個人,地上還躺著一個,正是紅兒。站著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快刀西城,此時的快刀西城,身上的衣服與林風完全一樣,頭上的發式也是一樣,麵具一樣,要是不出聲,外人是分不出那個是快刀西城,那個是林風。
林風叫了聲“紅兒!”
紅兒不語。
快刀西城笑道:“就知道你會來,她還沒有死。”
林風說道:“你要做什麼?是害怕我逃了。”
快刀西城說道:“你很聰明,你說呢?茯苓那丫頭早給你看穿。紅兒又在你身邊,不是沒有可能?”
林風說道:“你太看的起我了,我來了,你可以放開紅兒了嗎?我現在的情形還跑的了嗎?”
快刀西城一笑,說道:“看來你還真是一個情種,盡為了一個想殺你的女人,想要自己的下半生,都在床上度過。”
紅兒看著林風的雙腳,雖然不可言語,但是眼角的淚水已經告訴了林風她想說的話,林風衝她淡淡一笑。
林風說道:“你放她在我身邊,不就是想殺了我嗎?怎麼還想將她帶走?不想殺我了嗎?”
“帶走隻想證明她殺不了你,現在看來,她永遠也不會殺你,仇人的女兒也能寬恕你,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現在雖然還不能殺了你,但是一定要把你放在身邊才好。”快刀西城說道。
林風笑道:“直說了吧!我跟你走,放了紅兒!”
快刀西城說道:“可以,不過她也要一起去。”
林風說道:“為什麼?”
快刀西城說道:“是別人這麼說,我倒是放心,可你且不一樣,因為你是林風,帶她在身邊,好歹你也有所顧忌,會聽話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