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韓世忠隨著大隊人馬來到了白溝南岸,看著白溝上浮著一座浮橋,且無人守候,往北岸望去,看不見一兵一卒。
韓世忠按排下去後,獨自一人,來到白溝河邊,晚霞正濃,河水冰寒,看著滾滾河水,有些不解,此時應當兩岸設營,可種師道且在南岸駐營,要是夜晚出了什麼狀況,這白溝浮橋可是不保。自己剛才給種師道的建議且是不理,韓世忠不禁發出一聲歎息。
正在此時,嶽飛看見河邊的韓世忠一臉愁眉,走了過去,靜靜的站在韓世忠的身後。
韓世忠知道嶽飛到來,緩緩說道:“嶽飛!你看出什麼沒有?”
嶽飛說道:“隻在南岸紮營,雖然放出不少的斥候,可要是有遼人突襲,戰領北岸,燒毀浮橋,隻怕我北伐之軍,危亦!”
韓世忠說道:“依你所看,要如何是好?”
嶽飛說道:“調五千人在北岸分兩處紮營,與南岸成三角倚成之勢,首尾可應,東西相協,再讓斥候日夜相報,足保此要地平安。”
韓世忠說道:“是啊!可如今大軍情況不明,要是一但有什麼意外,特別是敵軍夜襲白溝河浮橋,破壞浮橋,隻需要三千弓箭手便可守住此河,再派大軍北上,斷我大軍後路,隻怕危險。”
嶽飛問道:“難道種大人沒有答應紮營北岸的請求嗎?”
韓世忠答道:“答應了,我們可以去北岸紮營,但是夥食必須送到南岸來。”
嶽飛聽之一氣,這分明就是不叫北岸紮營,說道:“韓大人,我們該如何是好?”
韓世忠說道:“依我所看,還是要派些人去北岸的,嶽飛你說咱們火頭營留下正常燒火造飯之人,咱們還可以抽掉多少人馬?”
嶽飛說道:“最多二百人,並且我們手上真正可以上戰場的,不足一百五十人。”
“一百五十人,就一百五十人,如何是好?”韓世忠說道。
嶽飛看了一眼對岸,說道:“韓大人,依屬下看來,這一百五十人少是少了些,但是出奇而出,且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大人!你可看見對麵的一小片林子沒有?”
韓世忠跳遠,看見北岸果然有一片林子,從林子到這浮橋且是一段緩坡。林子很密,很適合隱藏。韓世忠明白嶽飛的想法,回頭看了一眼嶽飛,見嶽飛的目光清澈。
韓世忠想了一會,說道:“要是你帶一百五十個兄弟,可以在浮橋口撐住多長時候?”
嶽飛說道:“如果這一百五十人都如我的這十八個兄弟,隻怕三日也不是不可,但是依屬下看來,最多兩個時辰,並且能活下來的兄弟,不會超過三十人。”
韓世忠笑道:“看來你比我強,要是我,隻怕活下來的兄弟不會超過十人。嶽飛!現在有一事要你去做,不知道你敢做不?”
嶽飛明白韓世忠的意思,看了眼前的河山,堅毅的說道:“大好河山,就在眼前,大宋男兒,豈有膽怯。”
韓世忠一笑,看著嶽飛笑道:“當初讓你進營,看來是走對了,今日以這河水發誓,你嶽飛從今日起,就是我韓世忠的兄弟,為兄隻望老弟擋住敵軍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定當接嶽老弟。”
嶽飛見韓世忠如此的說,心中一熱,問道:“韓大人!您當真看的起嶽飛,真要將嶽飛看成兄弟。”
韓世忠點點頭,
嶽飛說道:“何時出發?”
韓世忠說道:“夜黑後,出發,不得有火光,先最好派一兄弟,去林子裏看看情況。”
嶽飛說道:“屬下知道!這就去辦。”
韓世忠說道:“好!明日等你喝酒,要帶誰你自己挑。”
嶽飛點頭,立馬離去,看著晚霞,現在必須馬上叫人去準備了,一回營地,就叫來了自己的一幹兄弟,眾人見嶽飛臉色沉重,都沒多言,隻等嶽飛發話。
嶽飛看了眾兄弟一眼,說道:“大家隨我嶽飛一道投軍,不就是為個保家衛國,建功立業嗎?眼下看似平靜,可說不定下一時辰就在沙場衝殺,等會我們兄弟百人,可能會麵對數萬敵軍,大家害怕嗎?”
彭玲低聲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嶽飛一笑,說道:“一切都是真的,但是你且有一個最重要事要走,牛皋和你一起去做。”
彭玲本想說留在嶽飛身邊,可到底是女子,盡然說不出口,就不說話,隻是牛皋且是不滿。
“嶽飛!你是看不起我牛皋,難道當初與你一道投軍,隻是為了富貴,而懼怕生死嗎?”
嶽飛說道:“牛皋你先等等,有話與你後說,在此我得給其他的兄弟們說說此去的危險。”
牛皋心中不平,生有怨氣,不悅的說道:“看你等會怎麼服我,你說吧!”
嶽飛一笑,“諸位兄弟!我嶽飛醜話說在前麵,此去危險,不言而喻,說不定是九死一生,要是有兄弟不想去,就留在營中,嶽飛絕不怨你,此去要是沒有成功,可就背上一生臭名,再想仰頭,且是不能。”
眾人一聽,且是激憤,說道:“大好男兒,以死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