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牢頭的位置且是很好找,到了夜晚,是出不了城的,對於值班的牢頭一般都會住在大牢的附近,不過在大牢的附近不止牢頭的住房,要有守衛的住處,都離的很近,隻不過牢頭算是一個很小的官兒,相對守衛,要住的好一點,一般都是一人獨住。
林風在天牢的四周小心查看,東西各有一排房子,西麵的黑燈瞎火,而東麵最後一間且亮著微弱的燈火,林風暗自一笑,剛才那牢頭從大牢裏出來是,手裏抱著楊誌的青魘刀,一臉貪婪的笑容,現在應當沒有睡,到手的寶貝,誰不會仔細的研究一下,就算是再次出手,也好心底有數。
一連走過幾棟房間,都聽到了鼾聲,過了子夜,這些人都睡的很死。林風在有燈的窗口停留了片刻,裏麵傳出了一人自言自語的聲音,果然牢頭在裏麵。林風往前走了半步,見開著一道門縫。這牢頭進去,一時忘形,盡然沒有關好門,林風心裏一喜,到時省了不少的事。林風輕輕的推門而入,見牢頭正抱著青魘刀,一臉的癡迷。
“刀好嗎?”
牢頭無意識的答道:“是好刀!真是好刀!”
不過很快就感覺出不對勁,抬眼一看,隻見房間裏多了一個全身黑衣蒙麵的男子,剛才就是這個男子在問自己。
“你怎麼找來的?”
“想找到你,應當不是什麼難事?你難道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牢頭一笑,說道:“隻要我大呼一聲,你就馬上變成刀下之魂,我勸你還是早些離去。”
林風淡淡的說道:“那你叫啊!”
不過此時,林風的眼裏已經有了一絲殺意,整個人透出的殺氣,讓牢頭感覺寒冷。
“你不叫嗎?是不是還想告訴我,今夜的事都是開封府尹主使的;是不是想告訴我,我的朋友已經在去市場的路上,並且是有吳敏大人親自監斬的。”
牢頭感覺出一絲的不對,說道:“你怎麼知道?”
林風說道:“就是那皇帝老頭兒現在在什麼地方過夜,我都知道,何況是一個我親自送來的人,有些銀子再好,也要有命才可以拿的花,但是你且不是那人,你說我要怎麼處罰你呢?將你砍成八十八塊,然後去喂狗,如何?好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了,也許手生,會砍成八十九快。”
林風人影一閃,就衝到了牢頭的麵前,牢頭隻是感覺手裏一滑,青魘刀就到了林風的手上,刀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刀刃上有一絲細細的血絲,隻要再用力一點點,就是一道很深的口子。
林風突然聞道了一絲異味,看著牢頭,見牢頭的腳下有了一灘水漬。牢頭身子一晃,就倒了下去。
林風笑道,“就這點膽子,還想拿不該拿的銀子。”
林風踢了他一腳,就出了房間,直去東市場。斬人一般都在東市場門外,此時應有不少的侍衛提前清理現場,林風站在一處屋頂,將眼裏一切看的清楚,不過吳敏還為押著人犯到來,應當還有半個時辰,林風還未聽到公雞打鳴。整個菜市場都彌漫著一層蕭殺之氣,林風索性在屋頂上趟了下來,雖然夜露很重,不過並未感到寒冷。
不知過了多久,林風睜開了眼睛,一對人馬,押著一輛囚車緩緩的駛了過來,囚車上有一男子,已經昏迷,頭發零亂,臉上還帶著血絲,右臉的青胎記剛好被擋住。
吳敏臉色鐵青,顯然沒有從楊誌的嘴裏問出什麼?楊誌從離開牢房就一直昏迷,就算吳敏用了很多方法,也沒有讓他清醒過來。不過就算沒有問出什麼?吳敏也不想在拖,夜長夢多吳敏是知道的。
一到菜市場,楊誌就從囚車裏拖了出來,要不是由儈子手扶著,就是一灘亂泥,林風看著好笑。
天還很黑,不過一聲雞鳴叫破了拂曉,東天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一絲深藍。吳敏遲疑了片刻,才抽出一道簽,扔在地上。
儈子手喝了一大口酒,然後又喝了一口,且未吞下,隻是吐在刀刃之上,理開楊誌頸部的頭發,緩緩的抬起大刀。林風一個大鵬展翅,從屋頂飄落,嘴裏大聲的叫出四字。
“刀下留人!”
四下的侍衛一陣驚異,不過很快就將林風與人犯分別圍住,儈子手也放下手裏的大刀,看著吳敏。
吳敏凜冽的眼神看著黑衣人,心中一驚,此人的眼神有幾分的熟悉,且想不起來是誰?
“何方人士?擾亂法場,你可知罪?”
林風搖搖頭,慢慢的逼著侍衛往後而去,漸漸的往楊誌而去。
吳敏再次大聲的喝道,“你要是再不知進退,就殺無赦!”
林風停下腳步,看著吳敏,說道:“吳敏大人!你可看清,此人真的就是開封府副都尉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