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記得了?你昨天喝醉了,自己跑來的啊!還非要睡我的床,非要讓我抱著你!沒辦法啊!我拒絕不了美女投懷送抱啊!”吉昊庭隻是起了玩的心,想要逗逗葉珍,沒想葉珍聽了之後,竟然放聲大哭了起來,反倒把他嚇住了。
“我,我,我沒做什麼!真的,隻是抱著你睡覺了!你是我老婆,沒那麼小氣吧!”吉昊庭坐了起來,伸手想要拉那個,哭的絕望的女人到懷裏安撫,卻被她甩了開去。葉珍就那麼光著腳,踩在厚厚的長毛地毯上,哭的像個孩子。
“可是,可是我倆離婚了!離婚了啊!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讓我進來?怎麼可以讓我爬上床?我,我。。。”葉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貌似真的很受傷,蒼白的臉都紫漲了起來。
“好了,好了!真,我逗你玩呢!不是那樣的!你喝醉了,阿璉把你送過來,這是我的房間,你忘記了麼?這裏是雲海私人會所。”吉昊庭急於解釋,卻沒有發現葉珍急劇變化的臉色。
“這裏,是,雲海?你的房間?”葉珍扯開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卻又瞬間僵硬在了她清秀的臉上,就那麼僵硬的看著他向後倒去。
“珍,你怎麼了?珍!”吉昊庭的笑容同樣僵在了臉上,慌亂的爬起來,顧不得自己還沒穿衣服,伸手去抓葉珍,卻隻抓住了哪件真絲睡衣的花邊,那還是昨晚讓安卉去幫忙買回來的。
那件睡衣在吉昊庭的大手中碎裂,隨著葉珍的身體滑落在了,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吉昊庭覺得自己瞬間幾近崩潰,剛才還和他哭鬧的女人,轉瞬卻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娃娃般,就那麼倒在地上,吉昊庭慌亂的驚叫一聲,直撲了過去抱起了女人。。。
“哥!爸已經派了直升機來,再過幾分鍾就會到了,我們必須的送她走了!不能再耽誤了,否則就再也沒有了挽回的餘地!”吉豪嚴從檢查室出來,抬腕看了看表,卻不敢去看大哥的臉。
“是爸的安排麼?這麼快?”吉昊庭喃喃自語著,走到了檢查室門口,從窗子看進去,正好看見病床上的葉珍,看到她身上插滿的管子,吉昊庭覺得撕心裂肺的疼。
“哥,她拖的太久了,所以不能在讓她拖了!我聽阿璉說了,她昨天去看了諾兒,去拜祭了她母親,還喝了很多酒。。。”豪嚴不無憂慮地說著,伸手很想扶哥哥一把,卻被他躲了開去,看的出來,他已經極度哀傷了,卻依然努力的壓抑著,憋得眼目赤紅。
“哥,阿璉昨晚在這喝醉了,和我說了很多,珍姐什麼都知道,所以她說要記住你的臉,喝醉了求阿璉帶她去看你,她哭著說心口疼,因為她的心丟了,丟在了你和孩子身上。”豪嚴的眼裏滿是淚水,他知道葉珍愛哥哥,卻沒想到愛的居然那麼深,就是阿璉說的,在她的麵前,他們的愛都算不的什麼,葉珍愛吉昊庭,隻怕是三生石上早都注定的,而他們隻是路人。
“我又何嚐不是?我不敢靠近她,不是不想,而是很怕,我的心也丟在她身上了!所以我不會讓她如願,心裏有了遺憾才會好好活著,一旦都如了願,隻怕會心無旁騖!我也會怕啊!”吉昊庭第一次哭的那麼絕望,多少年了,他幾乎要忘記自己的眼淚了,而這一次為了心愛的女人,他哭的宛若一個孩子。
匆匆趕來的秦海陽,冷樹都沒有上前去勸慰,卻陪著落了淚。誰說他們沒有眼淚,隻不過不會輕易流下。
直升機趕到的時候,鍾瑜從上麵走了下來,大步走向了被抬上來的葉珍身邊,俯下高大的身軀,看著昏迷中的人,眼裏泛起了淚光。他們是一母同胞啊,可是卻很少能在一起,他能感應到她危險的時候,卻從來不知道,為了他和父親,她能犧牲自己。
“大少,我來接阿迪了!”鍾瑜恭謹有加的,緊跟在了吉昊庭身側,很是心疼擔架上躺著的那個,出生隻比自己早了十幾分鍾的小女人。卻好像她比他大了好多,比他成熟穩重。
“我也要去!我要陪著她,不到最後,絕不放開!”吉昊庭的手,緊緊地拉著葉珍稍顯冰冷的手,聲音冷絕。
“老家主,知道您放心不下!讓我轉告您,阿迪不隻有您,還有父親和弟弟!”鍾瑜上前一步,擋在了吉昊庭身前。
“你確定你攔得住我?”吉昊庭眉頭緊鎖,爆顯出了他的怒意。
“大少,老家主說了,您還有更重要的事,不能因為阿迪,荒廢了!我們保證,一定會讓她好起來!”鍾瑜地垂下了頭,卻沒有讓開,眼眸緊盯著,吉昊庭和葉珍緊握在一起的手。
“哥,我也會跟去,你放心吧!至少我是醫生,我會代你照顧嫂子!放心吧!”豪嚴過來拉住了哥哥,從他的手心裏拉過了葉珍的手,很認真的看著一臉頹喪的哥哥,心疼的拉住了他的手。
“哥,放心吧!文森是我的老師,他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更何況還有我呢?我們都希望嫂子早點好起來,不是麼?”豪嚴抱住了哥哥頹然的身體,竟然感受到了一陣戰栗,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指揮鍾瑜帶葉珍上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