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蒼涼如水;月,搖搖欲墜。
簡單努力拚命的傾力向上,要汲取那寶貴的氧氣,可是雙腳被綁著石塊,動彈不得,隻能由著水從耳朵,鼻子緩緩浸入身體,異常腫脹。
為什麼看到了媽媽?她在對我笑,她不是從小就丟下我了嗎?為什麼還對我笑?說著,簡單,來,跟媽媽走。
簡單,你是孤兒,天翔願意這般愛你,是你的福氣!可是這天使般的人兒就在今天露出了惡魔的嘴臉,簡單,對不起了。此刻充斥在簡單耳邊的就是他那陰險的狠笑。
為什麼?天翔,你不是說你愛我?
愛?笑話!我愛的是你孤兒的身份,無父無母,你不是忘了你的保險單填的是我的名字吧。哈哈哈------簡單的身子不住往水下沉,她想掙紮,卻不能動彈,綁著磚頭的繩索牢牢蘇福住她。
簡單,我給你一次機會,回到過去,重新尋找你的幸福,但是我希望你記住“萬般皆有因,不可執念!”隻感受到一片紅光漫天。
“姑娘。。姑娘。。”一身黑衣的男子,猛搖著昏迷不醒的姑娘,姑娘麵容慘白,皮膚由於河水的長時間浸泡而泛白腫脹,衣裳濕透,腳下還用鐵鏈綁著兩塊磚頭,手緊握成拳,指甲已經嵌進肉裏,而傷口也被泡得發白。
黑衣男子,冰眸冷目,手持一把禦龍劍,寒氣凜凜,月色下更顯煞氣,久見女子沒有反應,細心觀察女子隨身,隻見雙腳被綁且負重,是什麼人這麼狠心想置她於死地,。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至極,若不及時施救,必死無疑!
女子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眼前景象,瞳孔變大,陌生男子冰冷的唇附在了自己同樣冰冷的唇上,正給她渡氣,她下意識地想推他,但是全身無力,並且酸痛。
見她醒了,黑衣男子起身,微覺尷尬。不遠處傳來混亂的喊聲,火把一會把天空照亮。黑衣男子遙遙一望便飛身而走。女子望著他的身影,心想,孤單,那是孤單的化身。
阿良手持火把,四處張望,心情焦慮,怎麼辦,小姐到底去哪了?吉時到了,馬上就要行禮了啊。突然間,遠處的一點白讓他眨了眨眼睛繼續觀望,有人!
“大家跟我來!”一隊火把跟著到了女子前。
真是小姐,阿良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但看到眼前的狀況,小姐肯定是遭遇了什麼不測,“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老爺派我們出來找你!馬上吉時就到了,趕緊回去拜堂吧。”
阿良見小姐動也不動,以為小姐發脾氣了,不由焦急催促道,“小姐,真的抓緊了,今天小姐嫁的是唐姑爺,小姐怎麼不激動了?”
“我也想啊,你不看我腳上。”簡單看看來人身上的衣著,還有話語,已經確定自己來到了一個異世界,此刻的她並不驚慌,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阿良一看,腳上綁著鐵鏈,忙上前給解開。之後摻著小姐回府,確切說是回唐門。在路上,從絮絮叨叨的阿良身上,簡單了解到,她是水家莊的二小姐水清淺,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夫婿就是唐門的少主唐至疏。如果還是之前的簡單那是打死也不會做這麼被壓迫的事,可是現在她的心是冷的,沒有反抗的心情。
等到回門後,她乖乖的坐在凳子上,見到鏡中的自己,臉沒有很大變化,隻是更稚嫩了,也就十七八歲,無他,她接受了梳洗,接受了大紅嫁衣,接受了那鑼鼓震天。滿堂的賓客,熱熱鬧鬧,但絲毫不能燃起簡單那冰冷的心。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簡單機械地重複著。夫妻對拜,喜娘剛脫口而出,刮起一陣風,簡單一直都很感謝那一陣風沒有讓自己鑄成大錯。吹散了那紅蓋頭,露出了簡單,不,應該說是水清淺的絕世容顏,撲閃凝眸,嬌俏的鼻子,飽滿微翹的薄唇,全場都震撼,屏住呼吸,不敢大氣。為什麼外界傳言說唐門少主不喜歡這位姑娘呢?
唐至疏,穿著新郎喜服,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悲傷還是喜悅,但在蓋頭掉落的那一瞬間,他的心也隨著絕世容顏的顯現漏跳了半拍,如果水清淺不是害死筱兒的凶手,也許自己會接受她,接受她成為唐門的少主夫人。
在接觸到唐至疏的雙眸的那一刻,簡單的心終於有變化了---冰冷的心變得更堅硬了,太過堅硬而割傷了身體的各個器官,她的身子開始顫抖,不錯,眼前的人擁有和天翔一樣的臉孔,那個說愛她,說會照顧她,但最後為了保險費要殺了她的人。
她緊緊握住拳頭,吸了一口氣,使出全身的氣力,狠狠扇了眼前人一個巴掌,她要扇醒他內心那醜惡的靈魂。全場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個平時一直粘著唐至疏不放,此刻卻終於成為他夫人的女子卻對自己的心上人狠心下手。所有人都不解,包括唐至疏。
直到看著簡單丟了喜帽,走出喜堂,唐至疏才回過神來,摸摸炙熱的臉,水清淺吃錯什麼藥了,竟然下手這麼狠。他感覺到嘴裏充斥著血腥味,苦澀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