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半月而來,大婚也在這半個月來準備得如火如荼,現在正是交卷的時刻。水月殿內,到處張燈,喜聯四掛,所有丫環都腳步匆忙,卻絲毫不慌亂,準備得井井有條。簡單此刻正在內屋,由著小茜幫她梳頭做發髻。她輕撫小肚,寶寶,你要保佑媽媽,在婚宴上成功的為你外公外婆,還有舅舅報仇。
小茜見簡單似在嘀咕,不禁輕笑開來,“皇子妃是在緊張嗎?”見簡單不回答,她繼續道,“皇子妃大可放心,這次婚宴,三皇子為了遷就您懷了身孕,隻設家宴,而其他大臣則自行禦花園同樂,所以皇子妃是不會很勞累的。倒是皇上,最近身體不適,三皇子吩咐菜肴一定要加川貝。”小茜自從和簡單熟了以後,就變成話嘮了。不知道是遲暮斜授權的,還是她無意的,反正她總是抓著簡單說遲暮斜的輝煌功績和灑脫曆史。
“哦,那麼,即將是媳婦的我一定要親自下廚,替皇上備上好佳肴,既可養生也可治病。”簡單心裏早有了主意,隻是小茜說了這件事之後,使自己的主意有了出師之名。
戴著紅蓋的簡單緩緩步入大堂,那紅色的大堂,那是她在夢中想過的與冷君影的新婚,但是物是人非,也不知他現在在幹什麼,還在像無頭蒼蠅般尋找嗎?
恍惚間,手已被牽起,那手有著莫名的熟悉感,讓她這艘漂蕩了好久的遊艇頓時有了方向,她不禁握緊了隻方向盤,她能感受到對方的錯愕,她在心底裏萬分感激,因為這給了她勇氣。
好像走到了盡頭,那人要鬆手,簡單害怕極了,緊緊拽著,不願鬆開。似有另一隻手加入了戰爭,簡單心裏沒了底線,在鬆開緊握著的手的瞬間,無聲的淚滑落,簡單都嘲笑自己,怎麼變得這麼愛哭,淚水就好似決堤了一般。
那隻手在被淚水浸濕的刹那,完全呆愣,他在想遲暮斜竟會逼迫女子和他成親,否則她幹嘛要流淚!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拉起了她,她本能的掙紮,驚訝,奮力甩開,還扯下了蓋頭。她麵對的是兩個熟悉又親近的男人,錯愕失望的遲暮斜和由於驚異而麵容更加俊美的冷君影。他今天是被遲銘這個老家夥逼迫進宮,說是什麼遲暮斜娶妻家宴,還要他去做喜娘一樣的工作,牽新娘入場。難怪在牽起手的那一刻,會那麼溫暖,那麼熟悉,自己真該死,竟然沒有認出,在抓緊自己的手的那一刻,簡單已經知道是自己了吧。找了一個月,沒想到是被藏到了皇宮。他掃視了眼皇上和遲暮斜,眼中充滿了鄙夷,卑鄙手段想娶簡單。
“簡單,你怎麼會在宮裏?”冷君影顧不得皇上的威嚴不得觸犯,徑直拉住簡單的手,急切詢問。
簡單猶疑了片刻,甩開了冷君影的手,“望你自重,我現在時準皇子妃。”天知道她說出這話,心中是多麼淒涼無助。
聽著這話,遲暮斜不由傷感,他看的出簡單的眼神,縱使嘴上這麼說,眼中還是飽含著濃濃的深情,他明白自己從來沒有贏過,但有一點,他勝過冷君影,那就是他是簡單肚裏孩子的爹,想到著,他的腰杆子硬起來了,拉過簡單的手,對著皇上請求,“請父皇馬上開始婚禮,可不要讓簡單累壞了身體,動了胎氣。”
“你懷了他的孩子?遲暮斜的?”冷君影失去了慣常的理智,他語氣中充滿了哀怨,一個月,為什麼變化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