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一笑,袁寒洛說道:“咱們慧姐兒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多出去走動走動也是應該的,畢竟咱們忠義侯府的女兒可不能低嫁了去!”
陳氏輕笑,暗道這袁寒洛還算有些眼力見。想她在侯府這麼多年一直被老夫人壓著,要不能連一個沒娘的丫頭都克製不了。
“洛姐兒說的對,慧兒,還不快謝謝你大姐!”
袁慧雖然不太情願,但一想到能夠參加薛家小姐的及笄禮,甚至跟薛科說話,心裏就是一萬個高興。
張夢琦在來帝都之前可是做足了功課,這薛家小姐是誰她心裏清楚。雖然身上有任務,但是她從來就不是個安分的,心裏自然一直存著麻雀變鳳凰的心思,要知道這薛家可比袁家厲害多了。
前世,袁寒洛也曾經和張夢琦交過手,隻覺得這人心思歹毒,一心為己。前世懷胎,她竟撞肚小產,借機誣陷大嫂,大哥雖信任大嫂,最終卻因動了惻隱之心,沒把她趕走。直到後來真相大白,大哥才知那孩子就是她與人苟合所得,大病初愈的哥哥硬是被氣得吐血昏迷,沒多久便撒手人寰。而最可恨的就是張夢琦搭上了貴人,袁寒洛根本奈何不了她!
袁寒洛一想到這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母親,夢琦姑娘初來乍到,不如讓她也跟著去吧,以後說不得夢琦姑娘就嫁在帝都的富貴人家之中,如今先打進這個圈子也是一種好處。”
袁寒洛的這個提議立刻引來了袁慧的不滿,這個張夢琦才來多長時間,娘親和袁寒洛都巴結著她,實在可惡!
陳氏倒是爽快,直接答應了袁寒洛的提議。
袁寒洛心裏發笑,陳氏估計是想著大哥與薛太師有師生之誼,薛月的及笄禮大哥也會去,這才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隻是袁慧向來占有欲極強,陳氏這會子對張夢琦這般好,依袁慧的性子,可不得和陳氏置氣?
雖然現在袁寒洛還不打算對家裏人動手,但給陳氏添添堵,她還是很樂意為之。
果不其然,袁慧方才還有點笑意的臉頓時陰沉了下去。小姑娘沉不住氣,對張夢琦的不滿已經寫在了臉上。
袁慧想不通自己的娘親為什麼對張夢琦這麼好,心中愈加忿忿不平。
“娘……”
袁慧扯了扯陳氏的袖子,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陳氏瞪了眼袁慧,轉而笑著和袁寒洛說:“洛姐兒,到時候慧兒和夢琦可就勞煩你照看些,萬不能出了差錯。”
袁寒洛挑眉,說:“母親,三妹和夢琦姑娘也不小了,她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袁慧正與陳氏置氣,就嘟囔著說道:“是啊娘,我都快要及笄了。”
陳氏又是狠狠地瞪了眼袁慧,說:“話不多說,我們先走了。”
“母親慢走,紅園,去送送夫人。”
陳氏三人走後,紅棉不解地問道:“小姐,你為什麼要帶三小姐和夢琦姑娘去薛小姐的及笄禮?”
“等到了那****便知道了,這幾天多注意點陳氏那邊的動靜。”
“是,小姐。”
午後,袁寒洛坐在軟榻上,覺得有些無聊,就去了院子裏的書房拿了幾本書。
“紅棉,這書房的櫃子怎麼這麼多灰塵?”
“咳咳,這書房是慶蘭那幾個丫頭負責打掃的,準是這丫頭見小姐不怎麼來書房,偷懶了。”紅棉說。
“罷了,我以往不愛看書,你以後多敲打敲打這些丫頭。”
“是,小姐。”
袁寒洛看著書架上的書,類別很多。以往自己不怎麼喜歡讀書,偏愛舞刀弄槍,來書房的次數掐指可數。
“紅棉,這裏書我應該很多都沒看過吧。”
袁寒洛拿出一本書,隨意地翻看著。
紅棉嬉笑著說:“小姐是侯爺的女兒,自然巾幗不讓須眉。”
袁寒洛合上書,嘴角微揚,巾幗不讓須眉她可真擔不起,唯一還算了得的功夫就是不怎麼精湛的劍術。
祖母韓氏出身江湖,劍術了得,後來因為身受重傷,這才棄劍嫁給了祖父。她的劍術就是師承祖母,但威力卻遠比不上祖母年輕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