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寒洛每天都會跟著雲忘去一趟巡撫衙門,待在那裏時間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為了以防萬一,袁寒洛每次都帶著浣花劍同行。
這天,袁寒洛閑著無聊,就讓雲忘帶她在衙門轉轉。
巡撫衙門不大,也沒什麼好看的,但杭旗開家的宅子就在府衙後麵,兩處隻隔了一條小巷子。
“雲忘,這麼多天都沒有動靜,會不會出了什麼問題?”
“不著急,小心!”
二人走在抄手遊廊處,轉彎時袁寒洛險些撞到一個婢女,好在雲忘及時拉住了她。
“奴婢罪該萬死,驚擾了淩王殿下,請王爺贖罪!”
這婢女是杭旗開收留的那個,此時跪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
袁寒洛並不想和這婢女計較,“原來是你啊,你這是要去哪?”
“奴婢這是來給老爺送毯子,老爺關節不好,夫人便特地讓奴婢過來一趟。”
“沒你的事了,走吧。”
“謝王爺!”
婢女走後,雲忘便緊緊拉著袁寒洛的手,“走路小心一點……”
“知道啦,還有你現在可別牽我的手,若是被人看見,又會有流言。”
這一次,兩個人在巡撫衙門待了一個時辰才走。
二人如同往常一樣,先回淩王府,然後再去宅子那邊。
路上,袁寒洛詢問道:“這幾日怎麼沒看到明亦飛?”
“他已經回北溟了。”
“已經走了嗎?他臨走的時候還給了雲卿一塊玉牌。”
雲忘微訝,“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雲卿這孩子,連出入明家的玉牌都給了他一個。”
“小卿的確很會討人喜歡,沒想到連明亦飛也被他收買了。”
二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宅子門口,卻發現大門被上了鎖。
雲忘二話不說直接抱著袁寒洛,翻牆進了宅子。
宅子裏空無一人,隻剩下狐九。
“雲忘,淩無絕對不會輕易帶著紅棉和小卿出去,如今怕是出了什麼事!”
狐九攀著袁寒洛的腿,“嚶嚶嚶”地直叫喚。
雲忘心中一沉,拉著袁寒洛進了主屋。
果然,主屋裏留了一張紙條,是淩無的字,墨跡還沒有幹透,隻怕是剛離開不久。
隻見紙條上寫著——“雲卿紅棉被擄”六個字。
字跡潦草,想來是情況緊急,也沒來得及去通知雲忘和袁寒洛。
袁寒洛隻覺得心中一緊,竟有些慌神。
“雲忘,我們趕緊去找小卿和紅棉!”
雲忘知道袁寒洛心中焦急,但此時越是焦急越沒有用,“寒洛,你冷靜一點,淩無他們應該剛剛出去,一路上肯定留有暗號,你別著急。”
袁寒洛重重點頭,冷靜一點,這樣才能快些找到雲卿和紅棉。
雲忘再次將袁寒洛抱起,“狐九,老實在家待著。”
出去後,雲忘首先聯係了淩遊,讓淩遊發動暗衛。
二人一路追尋,淩無果然留下了記號,一路朝著城外亂葬崗而去。
雲忘和袁寒洛趕到時,淩無正和一眾黑衣人纏打。
在黑衣人後麵,站著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藍衣女子,雲卿和紅棉就躺在她的腳邊。
女子的雙手不斷變換著奇怪的手勢,雙唇快速開合,似乎在念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