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寒洛拿出帕子，仔細替舒言擦拭著未幹的淚水。
“阿言，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你這麼聰明，那些大道理也不用我多說，既然你放不下與雲照這麼多年的感情，不妨與他好好談談。”
舒言點頭，她也正有此意，如今說出心中所想，舒坦了不少。
“我也想著這麼做，哎，罷了，先不提這窩囊事。這麼多糕點，你快嚐嚐。”
舒言鎮靜下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袁寒洛隨手拿了一塊梅花糕給舒言，為了避免舒言再胡思亂想，袁寒洛找了其他話題，兩個人也算是聊開了。
“阿言，你有柳兒的消息嗎？”
舒言頓了頓，說：“前一段時間柳兒給我寫過信，說是這段時間就會回來，隻是……”
“隻是什麼？”
舒言搖頭，“大概是一年前吧，我聽太後跟皇後與柳夫人提過柳兒的婚事，似乎想要將其賜婚給什麼人，但是我當時沒聽楚，不過柳夫人當時極力拒絕了。”
袁寒洛心裏有底，前世太後賜婚柳幼佑和齊穆辰大概是在今年快入冬的時候，而讓齊王府與三大家族之一的柳家聯姻，太後絕對沒安好心。
或許待齊穆辰與柳幼佑成親之後，各種問題都會接踵而來。
“柳兒那丫頭也是命途多舛，待她回來之後我們再好好聚聚！”
舒言單手撐著下巴，眼神飄忽，並沒有搭袁寒洛的話。
袁寒洛伸手在舒言雙眸前晃了晃，“阿言，你怎麼突然發起呆了？”
舒言回過神，溫柔一笑，說：“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去一個地方散散心。”
“什麼地方？”袁寒洛很是捧場。
“紅……袖……坊……”
舒言一字一字地緩緩說出，袁寒洛聽了還真嚇了一跳，舒言竟然想去青樓“散心”！
袁寒洛眯著眼，一臉懷疑，“阿言，你確定？”
舒言站起來，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寒洛，姐姐我可不是第一次去了，要不要跟姐姐一起去‘散心’？”
袁寒洛當然不會拒絕，而且當初雲忘還說自己若是在帝都遇到不能解決的麻煩，還可以去紅袖坊找那裏的老板，隻是之前自己一直沒空，這次倒是個機會！
“嗯，阿言姐姐的提議甚好，不知阿言姐姐準備何時去會一會那紅袖坊的美人兒？”
袁寒洛與舒言並稱為帝都兩大惡女可不是沒有理由的。
袁寒洛是因為性子嬌縱野蠻，打人不分場合和尊卑；而舒言則是脾氣火爆，行為放縱，不將世俗放在眼裏。
二人一拍即合，當即定下了時間。
舒言是紅袖坊的“常客”，對那裏很熟悉，甚至還花重金長期預定了一間雅間，二人相約傍晚時在紅袖坊邊的茶樓碰麵。
姐妹倆又聊了許久，便各自散去。
舒言要回護國將軍府，袁寒洛則帶著紅棉去暗處一番易容，直接朝著予之堂去了。
紅棉見袁寒洛心情不錯，便問道：“小姐，不不不，是少爺，嘻嘻，公子舒懷應該還沒回來吧？我們現在去予之堂會不會暴露，你之前不是說九少爺還在帝都嗎？”
袁寒洛停下來，轉身輕敲紅棉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