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寒洛差點沒笑出聲，明亦飛的臉皮一向厚如城牆，如今竟還好意思說自己臉皮薄。
“好好好，我不開你玩笑，咱先說說正經的。”
明亦飛白了袁寒洛一眼，竟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
“什麼事快說吧可別耽誤了我去看阿言。”
袁寒洛長話短說，將早上發生的事情簡單跟明亦飛說了一遍。
明亦飛眉頭微蹙，“寒洛，你在帝都有仇人？”
袁寒洛愣了愣，她今生除了誤惹歐陽端，其他還真沒什麼大仇人。
至於其他人，袁寒洛還真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我覺得我們得去找一下昨晚那個玉嬋，她與我們接觸最多，隻有她最為可疑。”袁寒洛正色道。
明亦飛也讚同，他來帝都之前，雲忘就交待他替他照顧照顧袁寒洛，這才讓他來了予之堂。
“既然如此，我們今天再去一趟紅袖坊。”明亦飛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不是還要去看阿言嗎？”
明亦飛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天色還早，我去去就來，你等我一起去紅袖坊。”
明亦飛話音剛落，人就沒了蹤影。
袁寒洛輕歎一聲，明亦飛平日裏的確有些油腔滑調，但對感情還蠻認真的。
據說她與北溟雪家的那樁婚事，就是因為他不想與沒有感情基礎的人成親才拒絕的，為此，明老爺關了他三個月禁閉。
所以說，明亦飛比雲渣男強太多。
當然，這隻是袁寒洛的看法，舒言的路還是需要她自己走。
明亦飛回來時天還沒有完全黑，袁寒洛見他心情不錯，想來阿言的狀態也還好。
袁寒洛早已經換了一張人皮麵具，二人不一會兒就到了紅袖坊。
紅袖坊裏依舊熱鬧非凡，賓客絡繹不絕。
袁寒洛和明亦飛一進去，就有美人兒貼了上來。
“兩位公子好麵生啊，想來是沒有什麼相好的，不去讓我白芍和蘭心妹妹服侍二位公子吧……”
袁寒洛被白芍身上的脂粉味衝的想打噴嚏，可是又偏偏打不出來，難受的要命。
明亦飛對蛇一樣纏著自己的蘭心也是敬謝不敏，心裏強忍著要揍人的衝動。
二人好不容易擺脫白勺和蘭心，直接找嬤嬤說要玉嬋來服侍。
嬤嬤一開始還推三阻四，但見袁寒洛和明亦飛出手大方，立刻喜笑顏開，令人將二人領去三樓的雅間，說是玉嬋馬上就到。
袁寒洛和明亦飛在雅間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玉嬋還是沒上來。
二人正準備去找那嬤嬤的麻煩，外麵恰好響起了敲門聲。
明亦飛去開門，敲門之人卻不是玉嬋，而是白芍和蘭心。
這兩個人扭著纖腰，手裏還用托盤端著酒菜。
“二位公子，玉嬋妹妹病了，不方便接客，嬤嬤讓我們姐妹倆過來服侍，我……”
白芍的話還沒說完，卻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了，隻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蘭心膽子小，嚇得手裏的托盤都掉了。
袁寒洛神煩這種套路，“告訴玉嬋，她若是不來，我就直接把她買回去折磨！滾！”
袁寒洛這一嗓子成功嚇退了白芍和蘭心，二人忙不迭地退出去，蘭心臨走時還不停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