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亦飛和易容成南卿模樣的袁寒洛從後門出了予之堂,剛出去袁寒洛就看到了熟人。
“封淩羲,你怎麼在這裏?”
封淩羲嘴裏叼著跟狗尾巴草,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對於袁寒洛的質問,封淩羲也隻是伸了個懶腰,然後淡淡地說道:“來看看你啊,聽說寒洛你要跟雲忘成親,我當然要來湊個熱鬧。”
袁寒洛無言以對,倒是明亦飛熟絡地跟封淩羲勾肩搭背。
“封閣主,咱們應該很長時間沒見麵了吧?”
封淩羲躲開明亦飛,吐掉嘴裏叼著的狗尾巴草,無比嫌棄地說道:“你什麼時候改行了,不做采花賊,改當‘采草賊’了?”
“……”
明亦飛被封淩羲說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立刻跟他劃清了界限。
“我可沒這愛好!”
袁寒洛白了這兩個人一眼,這一唱一和的,都唱戲似的。
“哎,寒洛,你跟雲忘的那個幹兒子呢?”
“他留在予之堂裏,有人看著,乖得很。”
明亦飛環抱雙臂,說:“哎哎哎,你可別打小卿的主意啊!”
封淩羲聳肩,大步朝著前方走去,還不忘拉長聲音說:“走,去紅袖坊喝酒去!”
袁寒洛和明亦飛走在後麵,袁寒洛悄聲問道:“明亦飛,封淩羲什麼時候來的?”
明亦飛愣了愣,說:“來了有好幾天了,不知道住在什麼地方,不過我昨天聯係君長夜的時候,他跑過來說今天要來接我們。”
袁寒洛知道了前因後果,就不再多問。
紅袖坊做的是夜間生意,這大白天還真靜的跟周圍的店鋪館子格格不入。
封淩羲直接帶著明亦飛和袁寒洛翻牆進了後院,去了之前袁寒洛跟君長夜談話的那間屋子。
屋子裏擺著一桌好酒好菜,君長夜坐在那裏一個人自飲自酌,見三人進來,也全然當做沒看見。
封淩羲等人也不客氣,直接入座。
“君長夜,你這就不夠厚道了,怎麼也得等我們來了再喝酒吧?”
“你們遲到了。”君長夜淡淡說道。
封淩羲給眾人都倒了一杯酒,卻唯獨沒給袁寒洛倒。
“封淩羲,我的酒呢?”
“別急,這酒烈,不適合你喝。”
說完,封淩羲又拿起桌子上的另一隻酒壺,給袁寒洛倒了滿滿一杯。
“這是新釀的果子酒,酸甜可口,適合你們姑娘家喝。”
袁寒洛一愣,說:“沒想到封閣主這般貼心。”
“多謝誇獎!”
如今將近午時,袁寒洛還真有些餓了。
明亦飛看著這二人互動,再看看自顧自喝酒的君長夜,直覺得自己多餘。
虧他平日裏話多,現在卻一個人也說不了話了。
明亦飛學著君長夜喝悶酒,那邊袁寒洛快被封淩羲給煩死了,一句接著一句,沒完沒了了!
袁寒洛還沒來得及抱怨,君長夜最先受不了聒噪的封淩羲。
“閣主,我覺得你心太大了。”
封淩羲一愣,一拍大腿,說:“明亦飛、寒洛,咱們高冷的君公子終於舍得說話了。”
君長夜向封淩羲投去看傻瓜一樣的目光,說:“離雪雪最近一直住在紅袖坊,你大搖大擺地往這裏跑,不是心大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