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後宮進了不少新人,作為宮裏的“老人”,但凡有點眼力見的,沒有誰敢輕舉妄動。
柳幼佑作為齊王妃,與齊穆辰一起逃往漠北之後,雖說明麵上已經和柳家斷絕了關係,但柳家還是遭了殃。
先不說柳家如何,光是柳幼儀在宮裏的日子就不好過。
柳幼儀先前作為四妃之一,性子也是柔中帶剛,很少會讓自己吃虧,在宮裏與薛貴妃最不對盤。如今柳幼儀被奪去淑妃之位,最常來落井下石的就是薛貴妃。
萬安帝原本有四妃、二貴妃,薛貴妃作為唯一沒有被降級的那一個,這半年裏幾乎得罪了所有能得罪的人。
一開始朝堂上的人都以為薛貴妃得寵,薛家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可如今的薛家卻是一天不如一天。
原本如日中天的薛太師也是重病纏身,薛科半年前又娶了與歐陽家有親緣關係的邱甜為平妻,邱甜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薛家現在可謂是烏煙瘴氣。
薛家沒辦法,最終還是暗中投靠了歐陽家,這次護國公主的流言就是薛家派人散布的。
要說這歐陽端也算聰明,就算這中間出了問題,背黑鍋的是薛家,歐陽家從一開始就摘的幹幹淨淨。
隻是薛家人沒料到的是,他們中間出了“內鬼”,薛家這一次是注定要當炮灰的。
袁寒洛躺在軟榻上,頭枕在雲忘的大腿上,雙手舉著一封密信在看。
“夫君,那個‘內鬼’是薛印,對不對?”
雲忘撫摸著袁寒洛的柔軟的發絲,說:“寒洛,你這麼聰明,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
袁寒洛微笑,說:“我與薛印有過一麵之緣,沒想到他竟是在為你做事。”
“薛印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過寒洛你這句話卻是說錯了……”
袁寒洛坐起來,疑惑地問道:“我哪裏說錯了嗎?”
“薛印是為六皇弟效力,我隻是在為六皇弟披荊斬棘。”
袁寒洛愣了愣,她一直想不明白先帝為什麼會將皇位傳給慶王。袁寒洛與慶王雲問有所接觸,也看得出雲問的確有帝王之才,而且很擅長偽裝,可是那傳位聖旨是二十年前就寫下的,先帝一生英明,不會那麼糊塗地就傳了帝位。
雲忘溫柔地將袁寒洛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說:“寒洛,我知道你很奇怪,我向你承諾,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向你隱瞞任何事情你想知道什麼就問我。”
袁寒洛頷首,說:“嗯,我現在最奇怪自然就是傳位聖旨,夫君,先帝為什麼要把帝位傳給慶王?”
“這件事情說起來複雜卻也簡單,六皇弟的生母尹貴妃是父皇這一生的唯一摯愛,父皇對尹貴妃的愛絕非一般人可以想象,愛屋及烏,父皇早已經定下了帝位的繼承者,不論男女,帝位都隻會是尹貴妃的孩子的。”
北雲曆史上的確有過女帝,但距今已經很久,連在史書上都僅剩隻言片語。
“夫君,我記得端賢皇後仙逝後,你和護國公主就被送到尹貴妃處撫養,你十歲時離開帝都,尹貴妃還帶著慶王和護國公主一路護送,你們的感情應該很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