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晚上約了人談事。”他忽然冷不丁地來一句。
韶華剛反應過來，就發現車子兜了一圈又到了她的小區樓下。
“好的。再見。”她平靜地打開車門，關門前，她看見王俊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王俊凱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深深地看著她。
顧韶華關上門前閉了閉眼，隨即轉身抱著手臂一步一步走進小區。
“經理，你能幫我找一個人嗎？”
韶華窩在家裏，經理幫她找到的電話號碼，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映在手機上。
她點了通話鍵。
“喂，你好，請問是秦總嗎？”
“你哪位？”電話裏傳來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她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姓顧。”
“顧？你不會就是那個……”
“沒錯，就是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談一談。”
對方的聲音立刻帶上了幾分輕蔑。“我跟一個婊子有什麼好談的。”
“您最近不是在和王總合作嗎？”韶華尾音微顫，“不知道秦總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掛了電話，她死死地捏住了手裏的手機。
她是個女人。也隻是個女人而已。
顧韶華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出電梯，賓館走廊裏的空調格外的涼，裸露在外的皮膚都發冰。她走到一個房間前摁了門鈴，嘴角扯出一個笑容。
開門的是個看起來分外儒雅的男人，穿一件鬆鬆垮垮的浴袍，露出些胸毛，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微笑起來的樣子卻不知道為什麼帶著邪氣。
秦總第一眼看到顧韶華，眼神就定住了。原本以為頂多一個妓，肯定滿身風塵味，叫過來玩玩罷了，誰知這花魁名號似乎並非虛有。她很對他的胃口。
韶華站在男人麵前膝蓋緊繃，而秦總正悠哉地拿著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打量著麵前的女人。
“哈，美女，說實話你是為了王總來的吧？”
韶華心中一跳。“秦總，”她自信地笑起來，“不管我為了誰來，這都是一場公平的交易。我可以讓你更了解王總，這樣一來，相比起其他的合作夥伴，王總就相對更好掌控了。”
她是個小姐，最擅長的就是揣摩男人的心，秦總打什麼主意，她一清二楚。而且心理學上說，談判的時候最好不要仰視一個人，現在這個情況，明顯對她更有利。
“話雖然這麼說，”秦總這個老狐狸，“不過對我來說，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吃虧。不過現在項目在我手裏，這事兒也好決斷。不過，美人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再考慮幫幫你。”
王俊凱，這是我欠你的。
顧韶華把裙子的拉鏈一點一點往下拉，在男人麵前脫下了所有衣物，頭頂的燈光一寸一寸打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她慢慢往洗手間走，赤腳踩在地毯上軟軟的，她卻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摔斷，在那一刻無端端了一種屈辱的感覺——
真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