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不忍看她失望的眼神,趕緊又問了一句:“少奶奶,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嗎?少奶奶有沒有能進出皇宮的朋友,丞相和少將軍都交友甚廣,也許他們能幫你。”
“朋友?”經她一提,孟凡心突然想到一個人,“有,有一個,他一定可以。”
“誰啊?”
“士大夫,祁海的庶子祁慕雲,他是我哥的好友,雖然沒有官階,但他們家和當今太後有遠親,也算是皇親,太後對他也是極為疼愛,特準許他自由出入皇宮,對,你隻要找他幫忙,他一定會幫的。”孟凡心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告訴他,如果找不到父親,那就找喜妃娘娘,要快。”
“少奶奶,你放心,奴婢一定盡全力。”青竹說完便快速離開,而這一刻孟凡心的心好像有了著落,原本接近絕望的她,又有了一絲希望,林豪勝,你等著,一旦我踏出這個門,我要你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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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讓開……”一匹疾馳的快馬正向皇宮飛奔,在原本就熱鬧的大街上掀起了一片驚呼聲,險些和一輛馬車相撞,雙方急扯韁繩才迫使馬匹急停下來。
“怎麼回事?喜子,你是怎麼駕車的?”驚魂未定的眾人聽見車內一聲嬌斥,趕緊看了過去,簾子掀起,孟凡琪眉頭緊皺氣急敗壞的看了過去,但看見騎在馬上的人,她冷哼一聲,“我還以為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攔本小姐的車,原來是上京城有名的閑公子祁二爺?”
祁慕雲一見車內的人,俊朗的臉頰上布上一層陰霾不屑“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丞相府裏的二小姐?怎麼?你的車夫瞎了眼?居然趕著馬車在路中央跑?找死?”
知道祁慕雲和孟宇英交好,自然與她生分,所以她也不用裝了,嘲諷的回了一句:“就算找死,也輪不到祁二爺你出手,多管閑事。”
祁慕雲驅馬到她的身側,鄙夷的瞟了她一眼,“不用你在這裏耀武揚威,你做了什麼事你心裏清楚,到時你就算不能死在我的手裏,也會死的很慘。”
“你說什麼?”
祁慕雲輕蔑的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欠下的債終究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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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疾馳而過的馬蹄上,孟凡琪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也隨之有些慌亂,“走,去定遠侯府。”
“是。”
馬車也是一路疾馳,到了定遠侯府邸,孟凡琪沒等有人來扶,已經跳下馬車,走到門口問道:“二爺在嗎?”
“在,二小姐請進。”
不多時,孟凡琪被帶到林豪勝的書房,她一推門,就見林豪勝蹙眉癟了她一眼,“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告訴你這些日子不要來這裏嗎?”
孟凡琪趕緊走到他的身邊,“豪勝,我是有要緊的事,不然也不會來的。”
“要緊的事?什麼事?”
“是我姐姐,她派人去找救兵了。”
“你說什麼?”林豪勝趕緊坐起身問道:“是誰?”
“士大夫的二公子,祁慕雲,他可是和孟宇英交好,我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他,看他焦急的樣子是要進宮,恐怕……”
“該死的,我怎麼把他給忘了。”林豪勝一拳打在桌子上。
“豪勝,快想辦法,怎麼辦?”孟凡琪哪能讓他浪費時間,萬一這事露了,第一個遭殃的絕對是她。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孟凡琪的眼睛一轉,流露出犀利狠絕的光芒:孟凡心,你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不應該搶我的男人。
“豪勝,依孟凡心的個性,這次如果出來,一定會至你於死地,就算她喜歡你,那情分也盡了,而且祁慕雲好像知道了我們的事情,如果他說出來,就是孟凡心的證人,到時候我們倆都會死的。”
“那你說怎麼辦?”
孟凡琪咬著嘴唇說到:“一不做二不休。”
“殺了她?”林豪勝睜大眼睛看著那個在他眼裏一直是楚楚動人、溫順可人的孟凡琪,沒有想到這女人的心這樣的毒。
“怎麼?難道你對她還有留念?舍不得?”孟凡琪吃味的說了一句。
林豪勝趕緊摟住她,“說什麼舍不得,我是巴不得她死,這事讓我想想。”
“還想?再想,什麼都晚了。”孟凡琪是迫不及待,但林豪勝卻有顧忌,他知道父親要金礦礦脈的地圖,如果他殺了孟凡心,地圖的事他要怎麼交代?不過不殺,他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特別是現在,父親還在外辦差,萬一出事,恐怕他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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