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若知道司徒浩在跟她賭氣,氣她侍寢後非要較真喝藏紅花。他覺得他不提那事她就該竊喜不已了,哼,她才不希罕給他生孩子!

他以為她沒聽到歐水澈給他出的餿主意,想用孩子來綁住她,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當然,兩人朝夕相處卻這般冷漠疏遠,並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尤其是每次侍寢之後,他一臉冷漠毫無眷戀的起身離開,不管她承不承認,其實她心裏真的很不好受。就像有塊巨石壓在心口,沉重到窒息,卻又喊不出來。

當然,她是絕不會主動跟他示好的。雖然明知道他在等她親口說她不想喝藏紅花,但她偏不說!憑什麼他可以對她予取予求?憑什麼她要向他低頭示弱?這個黑心黑肺連腸子都黑透的絕情絕義的混蛋!她含著淚在心裏每天咒罵他無數遍,上輩子難道虧欠了他嗎?為什麼這輩子要忍受他的百般欺辱折磨,她不甘心啊!

轉眼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已是初冬。這天她在寢室內無聊賴的繡著一幅牡丹,上完早朝的司徒浩回來了。雖然已經聽到他故意放重的腳步聲,也看到宮女們紛紛跪地參拜,但她就是無動於衷,連頭都沒抬自然更不會正眼瞧他。

按照這些日子相處的模式來看,除了在床。上,司徒浩一般也不會主動搭理她的。不過今天顯然有點反常,他竟然徑直朝著她走過來。

仍然頭不抬眼不睜,她對他藐視到徹底,不過他要想為難她的時候就算她裝聾作啞也不好使。他冷冷一笑,伸手搶過她正在專注的刺繡,瞄了眼淡淡的問道:“這繡了準備送給朕的?”

好不要臉!她不屑的瞪他一眼,毫不客氣的糾正道:“不是!”

話間剛落,隻聽“嘶嘶”兩聲,那幅她費了兩天時間辛苦繡的牡丹化為一團爛布。他將那堆看不出本來麵目的東西再重新丟還給她,臉上神色居然不變,隻是簡單的命令道:“以後除了給朕做針線,不許你再拿針,如果被朕發現了,做的東西就是這個下場!”

晗若倒氣,看樣子以後就連做刺繡打發時間都不能夠了,她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麼。難道她每天就隻能圍繞著他轉悠伺候他嗎?這男人還真是厚顏無恥到人神共憤。

將那團爛布丟進廢物蔞,晗若憋著一肚子的氣,卻硬是忍住沒有正眼瞧他。他越氣她她越不理他,看誰能別扭過誰。

不過這次司徒浩顯然並沒有想跟她別扭下去,他湊近她再蹲下身,剛好跟坐在椅上的她平視。

晗若有些奇怪,不知道他這又準備玩什麼花樣。抬起頭用詢問的目光瞧著他,見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是不是覺得在宮裏麵很悶?”他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柔和,點漆黑瞳凝視著她,居然沒有絲毫的戾色。

廢話,她要被悶死!他問這話有什麼意思?難道他會開恩放她出宮走走?

“朕要去蒙古王朝辦件事情,準備帶一位嬪妃,你想不想跟著去?”他一本正經的征求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