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若便轉頭對跟隨來的宮女吩咐道:“都先下去吧,待會有事再傳你們。”

“公主,你現在懷有龍脈,萬一有個閃失奴婢們就算有十條命也擔不起。反正你跟皇後之間左不過說些閨閣玩話,奴婢們在旁邊伺候自然知道規矩,絕不會出去亂說。”秋蓉很是不放心將晗若單獨一個人留在室內,並不是不信任皇後,而是她的公主太嬌貴,萬一離開她的視線出個什麼問題可如何是好。

“唉,你呀,就是太小心啦!”晗若白她一眼,不過也就不再堅持,便回頭對韓蝶說:“要不就讓她留下吧,這丫頭留了我片刻也不放心。”

韓蝶見她這樣說也不好再堅持,便隻好點頭同意。

這樣除了秋蓉留下來,其他的宮女都退出室外了。

“晗若,你知道嗎?我隻所以病得這麼嚴重,吃什麼藥都不管用,主要原因是,我得的病不是一般的病。”韓蝶這話倒是發自肺腑,她的確有心病,而且這些日子愈來愈嚴重,簡直折磨得她寢食難安。

“心病?”晗若疑惑的望著她,問道:“什麼心病?”

“我現在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韓蝶痛苦的閉了閉眼睛。

“你說,我們姐妹還有什麼不能出口的話,有為難的事情說不定我可以幫上你。”晗若抓緊她的手,實在不忍心看她如此痛苦的掙紮。

韓蝶胸膛起伏著似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最後,她下定決心般從枕下取出一封信飛快的塞進晗若懷裏,促聲說:“這就是我的心病,你看看吧!”

晗若仍疑惑不解的拿起懷裏的信,抽出信紙,展開後略一瀏覽,頓時臉色大變,將信紙捂在胸口,急聲問她:“這是從哪裏來的?”

“我上次回娘家,管家給我的。說是一個長得很俊的年輕人送來的,千叮萬囑說務必要親手交給我。”韓蝶眼中含著熱淚,抽泣道:“你也應該能知道我在剛剛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心裏有多震驚多為難!”

晗若臉上的表情更加震驚,因為那信竟然是司徒渺寫給她的,那熟悉的字跡讓她有想流淚的衝動。

而秋蓉更是驚訝的張大嘴巴,目露驚恐之色。她當然清楚的記得,每次僅主跟益王扯上關係,下場會有多慘。

“晗若,我好矛盾。現在益王是被皇上全力緝拿的人,他給你的信更是天大的罪證。我卻私下裏窩藏了這罪證,還把它偷偷傳送到你的手裏,如果被皇上發覺,我就是死罪。可我若隱瞞下這封信又對不住我們姐妹一場的情意。”韓蝶的眼淚流出來,她哽咽道:“我現在已經很不得皇上的待見,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我更加在這後宮裏沒有立足之地!”

“謝謝你,韓蝶,我會記住你的好,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是你傳進來的書信。”晗若再將那封信細細看了一遍,主要是司徒渺問候她過得怎麼樣?還說他會想辦法救她出去的。還有他反複聲明,非常渴望她的音信,哪怕是隻言片語,也能慰藉他焦慮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