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個能耐的賤人!”司徒浩怒火如熾,對李哲命令道:“朕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一定要把這個賤人抓回來,朕要親自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是,臣一定竭力而為!”李哲毫不猶豫的高聲應命,隻是心裏卻明白,想要抓回柳絲絲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此事隻能慢慢智取。見皇上沒有別的吩咐,他便躬身告退了。
司徒浩又獨自在寢殿門外站了好久,感覺胸腔裏的怒焰愈燒愈高,簡直要撐爆開胸膛,他“啊!”的一聲長嘯,一拳揮出狠狠的打在道旁的一棵粗大的柳樹杆上,頓時碎屑紛飛中轟然樹倒。
“波晗若,你有種就等著!看朕怎麼收拾你!”
深夜,鳳凰王朝,刑部大牢。
幽深潮濕的地牢裏燃著昏黃的燈火,順著曲折漫長的甬道蜿蜒著。兩旁密密麻麻的牢室都是連貫在一起的,關押著普通犯人。
甬道盡頭是長著青苔的石階梯,通到底下一層地牢,這裏甬道更加濕暗,到處彌漫著一股黴爛的味道。牆壁裏的鑿洞中放著油燈,長年不熄。
這陰森的地牢戒備守衛森嚴,因為凡是關在底下這層牢裏的罪犯都是朝廷要犯,而且從來是有進無出。隻要被送到這裏的犯人,就等於宣判了死刑。
此時,在底層最寬大的三間連通起來的牢房裏,就關押著白天在圍獵場裏抓獲的十名刺客,黑風十三煞本有十三人,不過在打鬥時死了二人另外一名重傷身亡,所以現在喘氣的隻剩下十個人。
真的也隻是剩下喘氣而已,此時他們身上已沒有一分完好的肌膚,皮肉被鋒利的剔骨彎刀一點點割去,血流滿地。有侍衛提來一些燒燼的煤炭渣倒在地上,阻住了血流的蔓延。所以鳳燁坐的地方沒有沾到一絲血跡。
鳳燁身著華麗的玉色錦袍坐在一張精致的楠木椅上,手捧香茗,一臉慵懶的漫不經心。
“王爺,他們都招認了,是梁王殿下指使他們趁著狩獵的時機刺殺王爺。這是畫押書,明天他們同意當眾指證梁王殿下大逆不道的罪行!”劉淵拿著畫押書畢恭畢敬的呈到鳳燁的麵前。
鳳燁隻瞅了一眼,便了然於胸。微微頜首道:“好,不錯,挺順利的!”不過心裏卻隱隱有些忐忑,總覺得太順利的事情有些不靠譜。
劉淵收好了認罪書,然後指著那些慘不忍睹的十個人問道:“王爺,這些人怎麼處置?”
瞥了那些血人一眼,鳳燁蹙了蹙眉,突然臉色微變,沉聲命令道:“你們過去瞧瞧,他們好像有點不對勁。”
劉淵聞言連忙上前,這才發現不知為何,這些刺客竟然全身不停的抽搐,嘴唇烏青,眼瞳發紅,轉眼的功夫就僵直了身體。
大驚失色之下,他連忙伸手探他們的鼻息,失聲道:“啊,王……王爺,不好了,他們都、都死了!”
鳳燁忽的站起身,想上前查看,但瞧見遍布地麵的血泊再瞧瞧自己玉色的錦袍之後就停住腳步,隻吩咐道:“看看他們中的是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