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隨著時間的變化可以改變很多,但有些東西是永遠無法改變的。就像她喜歡粉色的薔薇,喜歡粉色的衣裙,這些並沒有因為痛恨那個男人而改變。
粉色包含著太多她跟那個男人的回憶,愛烏及烏,恨烏也會及烏,假如她真恨他入骨也就會本能的排斥這種顏色,可她沒有。也許,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愛司徒浩,所以她還是可以享受這世間最美麗的顏色——粉色。
睹物思人,但她已思不起什麼。跟司徒浩以往的過去,不過是少女時代長時間的發昏罷了,痛定之後她已淡然。成長需要付出代價,一個不值得愛的人同時也不值得去恨。也許她曾經咬牙切齒的恨過,但如今她已釋然。
那蝕骨的痛還記憶猶新,有關於他的回憶裏隻剩一片痛疼,她討厭痛疼!
現在她隻憂心眼下的處境又思念分別多日的秋蓉,便借著舞劍來發泄心中的煩悶。
她已舞了好長的時間,聽蘭聽雪在旁邊侍立著,不時的鼓掌叫好,她們被她行雲流水般的劍術迷住了,覺得原來女子拿劍也可以這麼英武,這讓身為弱質女流,看見刀劍就眼暈的她們又是羨慕又是汗顏。
其實晗若明白自己劍法中的缺陷,靈活有餘力道不足,無論多麼精妙的劍法,如果內力不夠深厚也根本就構不成足夠的殺傷力。所以她的劍法純粹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對付三流高手還勉強湊和,如果跟司浩兄弟或者鳳燁等頂尖高手過招,很快就會敗下陣來。
鼻尖上已滲出密密的細汗珠,她連續挽出三朵漂亮的劍花之後便收劍站住。
聽蘭聽雪又是拍手又是笑鬧,直誇她劍法棒極了!
接過聽蘭遞上來的濕毛巾,晗若擦了把臉,才接過聽雪端上來的茶水,卻看到有丫環急匆匆的趕過來說:“波姑娘,宇文夫人求見!”
“宇文夫人?”晗若有些驚訝繼而有些驚喜,上次宇文夫人說回去幫她尋找生父,難道現在有什麼線索了。連忙把手裏的茶碗塞給聽雪,急聲說:“快請進來!”
在客廳裏,晗若讓丫環備好茶果,親自出門迎接宇文王人
晗若迎出去的時候,宇文夫人已帶著幾位丫環走了進來,看到晗若,她老遠就激動的快步走上前去,將晗若摟進懷裏,哭了聲:“我的兒,總算又見到你了!”
“夫人,”晗若見她如此情真意切也很感動,不由紅了眼眶,哽咽道:“多謝夫人掛念我,在這世上知道還有個掛念著我的人,真的好開心。不管這門親能不能認成,晗若都感念夫人的慈愛。”
“傻孩子,這門親自然能認成的。”宇文夫人忙用帕揩了淚,輕輕推開晗若,眼中露出笑意:“今天我既來了,就準備帶你回家的!”
“回家?”晗若有些疑惑,呐呐的問道:“難道夫人找到我的生父了?”她雖然對宇文夫人很有好感,但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輕率的跟著她走。臨王府固然不是什麼聖地,可再貿然換個地方也不見得就會比這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