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暗殺的官員家眷也無處訴冤,因為臨王和白貴妃一手遮天,唯一讓他們懼怕的隻有皇上,而他們一個是皇上的最得寵的妃子,一個是最得寵的兒子,自然再沒人主持公道。
剛剛還喧騰熱鬧的客廳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低下頭,站在宇文博這邊的官員也不敢當場頂撞鳳燁,而少數幾個暗中早就跟臨王勢力通氣的官員則見風使舵的說:“王爺誤會了,聽聞王爺府中新進一批通靈性的鸚鵡所以特來觀看,叨擾了王爺還請見諒!”
鳳燁聞言臉色稍霽,再環顧其他人,語含威脅的問道:“你們呢?來王府的目的跟他是不是一樣?”
“一樣!一樣!”眾官員有隨聲附和的,有默不作聲的,卻唯獨沒有一個敢大聲說是來給宇文博做證人的。
宇文博看著同僚們的目光有些輕蔑,這就是權勢的力量,可以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不過他還有最後一張王牌,轉過身對著身後一直沉默的張禦醫說:“張禦醫,這些大人們都是來觀賞鸚鵡的,隻有本官來的目的跟他們不一樣,我是來認親生女兒的,而且已滴血驗證,張禦醫是否肯給本官作證?”
場中所有目光都投射到那個張禦醫的身上,見他拈須而笑,毫不介意鳳燁投來的警告目光,態度堅定的說:“沒錯,剛才滴血驗證,丞相大人跟這位姑娘的確是骨肉至親!”
眾人沒想到張禦醫竟然這般大膽,公然跟臨王殿下做對,不由都替他捏一把汗。
鳳燁尖銳的眼角微微挑起,忍不住多看了張禦醫一眼,沒想到這人竟是宇文博死忠的奴仆,這可有點不太好辦。
今天這種情況完全是個意外,他實在沒料到宇文博竟然真是晗若的親生父親,否則他萬萬不會讓他踏進王府的大門,更不會再讓他見到晗若。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而且宇文博還吃準他不敢把事情鬧大,因為名義上他已將波晗若摔死,送到父皇麵前糊弄一番,了結換城池的事。如果今天這事再鬧到皇上的跟前,一步步對質,那他就難逃欺君的罪名。
眼眸略轉,他已有了主意,臨王府畢竟是他的地盤,哪能被宇文博牽著鼻子走。先邁前一步將桌案上那隻驗血用的白瓷碗狠狠摔到地上,碎碴子四處飛濺,站在近前的人,有被刺到的也不敢吭聲。
將證物毀掉後,他就欺身逼向晗若,他的輕功極妙,如果想在這廳內抓一個人應該是手到擒來。但他一抓之下卻意外抓空,晗若竟然扭身避開了他的這一抓。
晗若唯有輕功還算不弱,才能在鳳燁出手時勉強避過一招,她知道如果鳳燁再出手她便萬難逃脫。當下迅速從發間拔下一根尖銳的金釵抵在喉間,冷聲道:“你再逼我,我立刻就死在你的麵前!”
鳳燁狹長的眼眸眯起,唇角抿出冷漠的淺弧,冷笑:“原以為你跟別的女人不同,沒想到也喜歡玩這種尋死覓活的把戲,你真讓本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