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夫人走上前拉著她,流淚勸道:“晗若,你別這樣,你爹是有苦衷的,當初他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晗若猛得抬起頭,模糊的淚眼卻因淩厲的恨意而變得讓人不敢逼視。“姨娘你告訴我,他有什麼迫不得已?左不過是為了穩固他手裏的權利,要不然就是為了那個皇位。是不是?”

宇文夫人訕然無語。

“哈哈哈……好一個迫不得已!宇文博,我要不給自己的娘親討還一個公道,你就別想過太平日子!”晗若擦幹眼淚,甩開宇文夫人的手,疾步走出客廳,向著宇文博的寢居方向走去。

深夜,蒙古王朝,皇宮。

在阿爾斯朗的寢宮內,羅帳半掩,檀香縈繞。因為阿爾斯朗喜歡檀香,所以他的寢室裏從來不熏別的香。開始柳絲絲還聞不慣檀香的氣味,不過跟他相處了這些時日,她已漸漸習慣。

就像她開始時受不了男子猛烈的需求,現在也已慢慢習慣一樣。

阿爾斯朗已繼承了蒙古國的皇位,不過他很低調,並沒別修行宮,就住在父親吉仁台以前的寢宮裏,一切都按照以前的老樣子,也沒添置什麼東西。

他也沒有封妃封後,身邊除了柳絲絲再沒有其他的女人。四王子不喜女色,這點眾所周知。甚至一度還有人懷疑他某方麵有問題,現在以身體驗過的柳絲絲可以完全推翻這項質疑。他那方麵絕對沒問題,要說跟平常的男人有何不同之處,那就是他的需求太強烈了,強烈到她都招架不住。

她現在的身份有些尷尬,每晚陪寢在他的龍床上卻沒有任何的名份。阿爾斯朗對她的興趣也隻拘限在床。上,下了床,他根本就懶得多看她一眼。

柳絲絲有些不明白,如果阿爾斯朗隻是找個解決原始需求的女人那還不簡單嗎?為何偏偏隻寵幸她一人?

這些問題她找不到答案,也懶得糾結。她隻是鳳燁安插在這裏的臥底,隻要能完成任務就行,其他的都可以不必在意。

枕邊的男子縱欲過後已睡得很沉,她忍著渾身的酸澀爬起來,披了件銀狐裘,悄悄下了床。

從桌案下取出早就寫好的情報,然後走到北窗前,取出窗下隱藏的信鴿,將用蠟密封好的情報放在鴿子腿上的小袋子裏,然後放飛。

她做這一切都很熟練,動作也很迅捷,隻有深夜才能放飛信鴿,因為白天容易被崗哨發現。

做完這一切,她籲出一口氣,關上窗戶的時候,卻突然看到新油漆的窗框上居然映出身後男子的影子。

心猛得一跳,她霍的轉身,赫然看到阿爾斯朗就悄無聲息的站在她的身後。

“你、你、你怎麼起來了?”極度緊張之下她有些結巴。

男子微微勾唇,不過那笑並不達眼底。“你不是也起來了?”

“唔,”柳絲絲忐忑的打量他,卻看不到男子有絲毫的慍怒。她不知道自己放飛信鴿有沒有被他發現,如果他發現了應該不會這麼平靜吧!他身為蒙古國的皇帝,絕不會容忍她這個敵國的密探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