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敢耍我!看朕怎麼懲罰你!”阿爾斯朗凶惡的擰起眉頭,待到懷裏人兒花容失色時,他才朗聲笑道:“誰讓你故意嚇我的,我也嚇你一嚇!扯平了!”

柳絲絲抿起唇,柔順地埋首在他寬闊結實的胸前,任由他將她抱上馬背。“這就走啊?”

“廢話,不走留在這裏你以為還有人管我們的酒飯啊?”

“再問你一遍,你說過的話算不算數?”

“什麼話?”

柳絲絲睜大美眸,“這麼快就要變卦?”

“嗬,”阿爾斯朗俯首在她的嬌顏上啄吻一下,沒有回答她的話,卻收起笑容回首冷冷望著鳳燁,警告道:“朕已答應過她從此不再主動侵犯鳳凰和天盛,但塔娜已嫁你為妻,你若待她不好,欺負她,惹怒了朕,照樣會率領鐵騎軍隊踏平你的皇宮!你小子最好收著點,就算心裏惦記著別的女人也別做的太顯眼,不然有你好受!”

鳳燁怒目瞪著阿爾斯朗卻沒有還嘴,他深知阿爾斯朗不好惹,犯不著當麵跟他翻臉。

恫嚇完畢,阿爾斯朗再望一眼懷裏的女子,銳利的黑眸又變得柔情綿綿。他一手緊緊扣住她的纖腰,一手揮甩馬韁,率領浩蕩的鐵騎軍揚長離去。

殘月如鉤,已偏中天,風卻更疾,灌滿衣袖。鳳燁覺得有點冷,他抬頭望著城樓上的那雙壁人,又妒又恨又氣。

一場場的鬧劇折騰下來,他離她越來越遠,別說人,就連心都快摸不著了。“這麼冷的夜,朕站在這裏喝了大半夜的西北風,可不可以進城樓去喝杯茶暖暖身子?”他沒提名道姓,但他知道她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好,你進來吧!”清脆的聲音猶如山泉,在這寂寞的冷夜裏讓他的心迅速溫暖起來,到底她還是心疼他的。鼻子有些酸,看著已緩緩拉開的城門,他隻帶著張僥和劉淵兩名心腹,懷著複雜的心情走了進去。

溫暖的廳堂,滾燙清醇的茶水,將所有人身上的寒意都驅逐得幹幹淨淨。

鳳燁陰沉著俊臉,邪魅的鳳眸裏含著濃濃的不滿。從進屋的那刻起他就閉緊嘴巴一個字都不肯說,隻用陰戾邪佞的目光盯著那對恩愛纏綿的人兒。

切,用得這麼誇張嗎?喝碗茶水也要你喝她手裏的,她喝你手裏的,難不成真是隔碗茶香?切,準又是司徒浩的詭計,他報複他的背信棄義,所以故意在他的麵前跟晗若恩愛刺他的眼!

有什麼了不起?你不就會裝瘋賣傻騙取她的同情嗎?我又沒你會演戲,對她又太仁義,結果空歡喜一場。

鳳燁忿然,他隻能一杯接一杯猛灌茶水。茶不醉人人自醉,到最後他便開始指著司徒浩的鼻子將心裏想的那些話統統倒了出來。結果晗若看他的目光更冷了,司徒浩反倒一臉的溫良,並不計較他的失態,這反倒更在她的麵前顯出了他的寬闊心胸,而在她眼裏他則更加小肚雞腸不可理予了。

到後來,連鳳燁自己都覺得太無趣,便住了嘴巴。三人尷尬地坐了一陣子,誰都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