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翕在宮裏呆的時日長了,就越發覺得無聊。
縫製完了楚宣的衣服,惰性便上來了,原先吃完了飯,還會去外麵溜達兩圈,這幾日懶散的,除了平日裏和楚靈說說話外,便是吃完了就睡。
楚宣來的時候,林翕恰好醒著,穿著薄綢坐在床沿上,頭微微低著,眉頭輕瞥。
“怎麼了,瞧著你一臉難受的樣子?”楚宣做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殷切的看著林翕,爪子也扒上了她的大腿。
“無礙,隻是最近精神有些不濟罷了。”林翕揉了腦袋,這幾日宮中生活安逸,她也未曾注意,精神力竟然有些凝結,難以調動,暮然間臉色變得難堪,胸口處又發疼了。
“可曾召見太醫?”楚宣滿臉關懷溢於言表,“你哪裏難受,朕幫你揉揉。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哪裏難受都該好好治。”
林翕瞧了他眼,低著頭說,“我想出宮去看看,呆久了有些憋悶。”明日是宮中宴會,可自昨日聽了楚靈那翻話,她心中總放不下母親,掛在心裏有急又悶,在加上這幾日,確實身體不太舒適。
“珍兒隻顧惦記自己的母親,怎麼不照看一下自己的夫君呢?”楚宣一聽這話就知道她想作甚,扯著她的手兒就往下,“我這幾日也肝火旺盛,想來是夜不能寐的緣故。”
“肝火旺盛,出去吹吹風正好。”林翕從楚宣手裏抽出自己的嫩手,臉上也不見尷尬更沒有瞧著半分羞澀,楚宣看她平靜的俏臉兒,想起自己為她急成這般,心裏生氣便直接坐上床榻,摟著她的細腰,在她耳邊道,“出去也不是不成,隻不過這幾日林國公府事情多,珍兒想去那裏倒是不成。這幾日圪塔族的使臣來訪,倒是帶了幾匹良駒,其中有匹白色的,朕瞧著特別適合你。”
熱氣盤旋在耳邊,林翕推他不開,又覺得難受的很,隻能道,“那陛下帶我去看看吧!”
楚宣瞧她一臉不適,撚起她發絲笑道,“那良駒有些野,騎著雖暢快,但也需小心,否則傷到朕的心肝肉,朕會後悔的。”他笑的一臉溫和,實際卻在想著,那跑馬場上,空無一人,那裏風又野的很,樹木叢生,看起來也算心曠神怡,到時後帶著佳人在馬背上馳騁一番,也不是不行。
林翕自是看不到他心裏的花花腸子,隻想著出去溜上一圈,這幾日胸口老是鬱結的很。
“珍兒這手是怎麼了?”楚宣捏著林翕的指頭,指尖紅彤彤的,還有些發青,林翕聽他那般問,才反應過來,喚道,“對了,梨香,將那東西拿上來!”
梨香捧著托盤上來,林翕從托盤上取下衣服,“我手藝不太好,浪費了不少布料,隻做了個披風。應該合你身形。”
林翕的手藝確實不太好,楚宣想,這披風皺巴巴的,有幾處角也沒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