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柳勝見柳如雪不理自己也很無奈。
趙末聽了反而覺得內心不安,感到對不起柳如雪,柳如雪手雖然不是自己弄得,但是這一切都和自己脫不了幹係。
錢縣令微笑道:“柳盟主,雪兒小姐她不想說,還是不要勉強得好,郎中不是說過了嗎,雪兒小姐不可動怒,否則對傷口的愈合也不好啊!”
柳勝感歎道:“唉……雪兒,你為何要做如此讓為父痛心的傻事啊!”
柳如雪輕聲道:“義父,是雪兒用剪刀時不小心劃破的,雪兒下次一定會小心的,不會讓義父如此擔心的。”忍著疼痛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這淡淡的微笑不僅沒有使趙末放下心來,而且那微笑化作了一把利刃刺痛了趙末那顆強大的心。
自己的所作所為,自己卻不知道,而在事實麵前,任何為自己開脫的語言在事實麵前顯得那樣蒼白,在人情之下是多麼的渺小。
柳如雪的所作所為和趙末的所作所為在某些方麵上是成反比的,趙末的行為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之上,一點點沉默又將自己推向未知的深淵。
柳勝欲言又止,還不如說是無言以對,帶著複雜的心情拂袖而去。
錢縣令微笑著拍了拍趙末的肩膀,以一種警示的姿態對趙末道:“趙末,趙公子,好自為之吧!”帶著失落的心情走出了廂房,下人們也都跟了出去。
‘吱呀’一聲,廂房的門被下人帶上了,廂房裏就隻剩下趙末和柳如雪獨處了。
趙末懷著惴惴的心,忐忑不安地慢慢地走到柳如雪身邊,滿臉帶著愧疚之意,輕聲道:“雪兒小姐,多謝救命之恩,在下定湧泉相報,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聲調逐漸走高,還帶著豪言壯語。
柳如雪根本不為趙末的這些豪言壯語所動,側著小臉沉默不語,挑戰著趙末的心神。
顯然,這些話在封建明朝是打動不了被自己輕薄(自己還不知道)褻瀆是肯定的千金小姐柳如雪,看了人家的身子,人家就是你的人了,這是封建明朝的潛規則,是不得不遵守的,不然是要有一方付出生命代價的。
不行,這小姑娘也忒較真了,本來以為柳如雪為自己開脫也就釋懷了,看眼前這情景,要是柳如雪想不開,又要尋短見,那可如何是好啊!
趙末輕聲道:“雪兒小姐,在下給你賠罪了!”彎著腰,滿臉愧意的向柳如雪拱了拱手以示誠意。
柳如雪聽了,突然看了趙末一樣,又轉了過去,嬌聲道:“趙公子,你有何罪,手是雪兒自個劃破的,與你有甚關係。”言語中帶著委屈。
“有的,是在下對不起雪兒姑娘。”
柳如雪輕哼一聲:“哼。”向趙末賭氣。
這幾句話的交流讓趙末更加不安,似乎預兆著更大的衝突的來臨,趙末一時也沒有想到可以化解矛盾的有效辦法,隻能用發呆來迎接柳如雪對自己冷漠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