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專注的看著趙末,聆聽著趙末的話,心也放鬆了許多,麵對著不停流淌的河水,深深吸了一口氣,道:“趙兄的意思,居正領會了,趙兄是說居正有輔國救世之才,今後定能升任宰輔,趙兄此話是否言過了。”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一點就透,趙末慶幸自己能把話給圓回來了,好不容易把張居正給糊弄過去了。
趙末忙道:“不過,不過,大丈夫幹大事業,居正你沒有想過嗎?”
“這……”張居正默默的笑了笑。
張居正開懷大笑,道:“趙兄如此抬舉居正,居正我該如何謝你呢?”
趙末笑了笑,道:“你我兄弟一場,恐怕這是為兄第一次對你說這樣的話吧!”
張居正連連道‘是’,激動道:“卻是,卻是,趙兄性情大變,居正我受寵若驚!”張居正連連稱道“開榜前,你還悲觀自己若未中舉無顏苟活存世,要不是趙兄你奪得舉人頭名也不會突然變得這般豁達豪爽吧,什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都是屁話,你趙末趙大才子就是很好的例子,唯有熟讀四書五經爛於胸,改變性格是絕對可以的,趙兄你說對嗎?”
“對,對,不對,不對……”
對不對,趙末直覺內心產生了矛盾,是兩個不同性格趙末的矛盾,。
“到底對不對啊。”張居正急道。
“不對!”
“不對?我說得不對嗎?趙兄,你怎麼了?”
“對!”
張居正高興的笑了笑,道:“趙兄,你又開始迂腐了,嗬嗬……”
說完,張居正轉身向前走了幾步,被‘對與不對’糾結中的趙末叫住了。
“賢弟,你意欲何往?”趙末忙道。
“花間有酒花間醉,滿春樓裏論詩會。哈,哈,哈……”張居正背著趙末頓住了腳步,笑道。
“滿春樓,什麼地方?”
張居正轉了個身,笑道:“江陵獨有的一家青樓啊,趙兄你肯定沒去過吧。”
“青樓,妓院?張居正要去妓院,我沒有聽錯吧?”趙末懷疑自己的耳朵是聽錯了,自言自語道。
張居正坦言道:“沒錯,是妓院,我約了江南的才子和湖廣的才子到江陵滿春樓舉行一次論詩論文大會,與眾才子共聚一堂互通友誼,趙兄你身為解元眾才子之首,可不能不去啊,眾才子可是十分仰慕你這位江陵第一俊才啊。”
趙末道:“那種煙花之地,豈是我等舉子可去之地。”
張居正歎道:“唉,又迂腐了,知道趙兄會如此推諉,你若不去,才子們會寒心的,他們有的可是千裏迢迢轉呈過來就是為了看你一眼,去不去,趙兄還是自己拿主意吧!”
看來自己是個偶像級人物,還有骨灰級的粉絲從老遠來就是為了見咱一麵,不去他們還以為耍大牌呢。
“去!”趙末跟了上去。
張居正被趙末的決定大吃一驚,沒想到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的趙末會答應的這麼快,出乎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