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這位弟子叫古山,另一位弟子叫做東方寒,入門前都是世家子弟,三人雖以白文為首,但凡事都是共同商議解決,對於何惜柔也好了公平競爭。
何惜柔搖了搖頭,道:“風寒自幼獨處,沒人管束肯定不行,不然惹出亂子給師傅添了麻煩豈不是罪過?”
古山道:“風師弟自有五長老管教。”
“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並無不妥。”何惜柔揮了揮手,不耐煩的道:“我身為首席弟子,難道安排一個師弟住處的能力都沒有?此事不必再議。”
罷,她便展開身法向山下掠去,幾個呼息間便消失在三人的視線裏。
何惜柔是長明宗的明珠,深受諸長老的寵愛,行事自然有些任性,她決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讓她改變。
“哎,師妹怎麼就不聽勸呢。”
三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感歎,他們就算再才,終究還是少年人,這些人其實隻是嫉妒風寒而已,即便他們很清楚,柔師妹和他根本不會有什麼,但還是難免心懷芥蒂。
何惜柔高貴聖潔,風寒低俗粗鄙,幾人都覺得是風寒玷汙了自己女神的聖潔。
既然心意難平,就要想盡辦法平心意。
這就是青竹峰的道,也是這一代弟子們的信念。
於是,三人齊齊的望向何惜柔來時的方向,眼神微眯,鋒利如劍。
那邊有一座幽靜的園,幾株上品紫竹從院牆裏探出頭來,迎向朝陽,園中有個少年正在呼呼大睡,完全不知已經有人盯上了自己。
……
風寒睡飽後,拿著那袋金銀來到了青竹峰的管事堂,用一兩銀子換了幾件長明宗的衣服,正想著要不要去食客居吃些燒雞,忽然注意到周圍的弟子都對自己指指點點,悄聲議論著些什麼。
“快看,他就是那個野子,與何師姐住在一起的那個。”
“哼,何師姐是何等養人,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居然讓這麼個家夥與自己同居。為什麼不是我?”
“且,你什麼樣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麼?”
“但我至少也比這個野子強吧。對了,你知道麼?據他是掌門親自帶來咱們青竹峰的,是祖長老遊曆時撿回來。”
“這事我也聽了,據他從在荒野間長大,野蠻至極,也不知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功德,居然走狗屎運,遇見了長明宗的祖長老。”
“聲點,別讓他聽見……”
……
風寒也擅於黑暗中狩獵,耳朵的淩敏遠超常人,聽到都是些關於自己住進在紫竹園,是掌門人來到此峰來的如何如何,搖了搖頭,不明白這與他們有何關係,以至於他們這般激動。
“風寒,這麼巧啊。”
身後一個聲音響起,風寒扭頭看去,隻見呂迎風一身白袍,手持折扇,正微笑著向他走來,問道:“你要去哪啊?”
風寒似乎沒注意到他身後的那個病秧子,老實的答道:“食客居,去吃燒雞。”
呂迎風笑道:“那正好,我們兩個也要去吃午飯,不如結伴一起怎麼樣?”
風寒表示沒意見,反正食客居的食物免費,他們也不會搶自己的。
在路上,呂迎風在他耳邊輕聲道:“你現在可是名人,那些弟子都偷偷議論你呢。”
“那些我都聽到了,難道和她住一個院子就很惹人厭麼?”風寒不解的道:“這似乎和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
呂迎風聞言一怔,隨即哈哈笑道:“聽你從就不與人生活,不知其中緣由也屬正常,他們都是何惜柔的愛慕者,但她身上的光芒太強大,平時眾人都仰望著她,不敢靠近,或者是阿諛奉承,哪敢有半點不敬之心?”
“可你倒好,剛來就直接進入了紫竹園,與她同在一個屋簷下,話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可否來聽聽?”
到這裏,呂迎風也是略感無語,每晚都有如此佳人相伴,雖然沒有共處一室,但也足以令任何男人心動了,而且近水樓台先得月,時間久了難免會發生些什麼,這般機緣可不是尋常人能夠享受的,這子運氣怎麼可以這麼好?
“那我問她我睡哪,她就讓我先留在紫竹園,然後我就一直住在那裏,我並不覺得這有何不妥。”
風寒想了想,道:“就算你和我解釋了,我也依然想不明白,我隻是住進去而已,又不是要與其結成道侶,他們至於這麼激動?”
那個病秧子有些不可置信,道:“她生的那般好看,你和她相處這麼久,難道就不會心動?”
“她生的好看,關我屁事?”
呂迎風和病秧子相視一眼,皆感無語,直到這時他們這才確信,風寒真的是在荒野裏長大的,不通人間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