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長空揚了揚眉毛,驚奇的道:“你居然是個妹子!”
他重新打量對方一番,滿意的道:“看來還是個漂亮妹子,要不咱們做個朋友?”
話音剛落,一道光便照亮溪畔,這道光十分刺眼,因為那是劍光,隻是這劍光卻是綠色的。
少女眼神一厲,冷聲道:“去死吧。”
她長身而起,馭劍來襲。
關長空仿佛看見惡魔張開腥臭的嘴,向自己吞噬而來,頓時臉色一變,但他已經被對方的氣息封鎖,這一劍很難躲避。
既然難躲,他便幹脆不躲,站在原地好像已經放棄抵抗打算從容就義一般。雙手也不握劍而是揣在袖中,就像冬將手收入袖子裏保暖那樣,在酷熱的氣下看起來極為怪異。
關長空看著向自己襲來的劍,眼神從輕佻變得有些驚訝,又從驚訝中恢複平靜,然後開始嚴肅起來。
少女的劍很快,眨眼間便來到眼前,但已經足夠他做出這些變化。
“他要如何應對這招‘鬼首蒼岩’?”
薑文一直在旁觀察關長空,他覺得以那人的眼光不至於錯的這麼離譜,這子絕對不簡單,但他的手沒有握在劍上,而且那劍怎麼看都覺得會很慢。
可能是劍光太盛,關長空的眼睛不禁眯了起來,也因此變得有些鋒利。
薑文大驚,高聲道:“心!”
他出聲提醒表示已經看透了其中的玄機,但已經晚了。
少女正在好奇,這少年分明放棄抵抗,還要心什麼?而且她的劍勢已成,根本停不下來。
劍氣帶起的風聲從林間穿過,原本有些淒厲的聲音陡然間變成有節奏的聲響,如同金鐵撞擊之聲。
仿佛林中深處,有人在打鐵製劍。
但打鐵的不是別人,而是這位少年。
關長空雙手一分,短劍出鞘,高高舉過頭頂然後向下揮去,如敲打。
敲打是個釋義很豐富的詞彙。
可以是老師敲打學生,以明戒律。
也可以是敲打同窗,做個歹人。
但更多時候還是用於敲擊某物,比如鍛鐵。
他是赤霞峰鍛器水準最高的弟子,甚至可以造出荒劍這種寶劍,在他眼中仗劍而來的對方是鐵,而自己高高舉起的是錘。
沒有宏達的劍勢,沒有刺眼的劍芒,甚至沒有鋒利的劍氣激蕩出來。
隻是簡簡單單從上而下的一敲。
所以這一劍很快,快到少女來不及驚訝。
短劍重重的砸在了少女的劍上,那張惡魔的嘴被這一記鐵錘砸爛。
少女倒退數步,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關長空手持短劍,劍鋒紫光繚繞,顯然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劍。
薑文的眼中閃過道精芒,手緩緩握住了背上的鐵棍,也不見他有多大動作,卻在四周的山林裏掀起陣颶風,吹的葉聲簌簌,連草都抬不起頭來。
“這麼大氣場?”
關長空的眉頭急挑,已經打定主意要逃。
麵前的這兩位都不是他能對付的,他隻是洞幽境上品而已,剛才他憑借積蓄已久的一劍擊退少女,但並不意味著他就可以和對方勢均力敵。
更別還有一個更可怕的人物在旁掠陣。
他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有和風寒一行人組隊,那樣的話也不會落如這種窘境。
不知他若得知風寒一行人被貪狼盯上了,會做和感想。
關長空苦惱的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啊,我平時做人挺低調的,怎麼會找麻煩找到我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