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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望月山七十裏外的一處山林,
憶星與白從樹洞中走出,跳進了劉盼盼的懷裏。
白是萬夜給獨角仙取的名字,劉盼盼覺得這名字太尋常了些,有更好的建議,想了幾個很有仙意的名字。
但萬夜尋常名字配不尋常的仙獸,很般配。
憶星在她的懷裏蹭了蹭,舒服的伸展了下四肢,還是主人的懷裏最軟。
劉盼盼看著萬夜,淡淡的問道:“你沒事吧。”
萬夜微微挑眉,看著她的臉,沉默了很長時間。
憶星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但劉盼盼能猜到。
良久後,萬夜笑道:“不論有沒有事,都不是你一個洞幽境都殺死的。”
劉盼盼沒有話,因為她就是這個意思。
沒人可以在望月仙陣中全身而退,哪怕這個人是傳中的人物。
萬夜確實複出了些代價,但對他而言微乎其微,就像被蜜蜂蟄了一口。
當然,即使是瀕死時的他,也不是劉盼盼可以戰勝的存在。
現在的世界沒有人不想殺他,除了那些魔道中人。
萬夜把劍交還給她,淡淡的道:“這把劍不錯。”
“長明宗赤霞峰所鑄,當然是好劍。”
劉盼盼接過劍,收回袖中,問道:“望月閣不是你想找的?”
萬夜道:“還有哪個與月亮有關的門派麼?”
劉盼盼想了想,搖了搖頭。
萬夜歎了口氣,起身道:“算了,我們走吧。”
“去哪?”劉盼盼問道:“你不找白雪的傳承了?”
“就像你和你父親的那樣,遊山玩水,看一看現在世間的風景。”
萬夜負著手,向山下走去,道:“她的傳承自有噩嘼去找,這件事交給他就好。”
劉盼盼看著他的背影,又陷入了沉默。
萬夜淡淡的道:“你有問題?”
“你的劍呢?”
劉盼盼終於提出了這個憋在心底許久的疑問,道:“我是劍童,沒見過你的劍不,與人打架還得用我的,這算什麼道理?”
“我過,你更像是隨從或者婢女,劍童隻是比較順口而已。”
萬夜看向遠處那道化作白絮的雲彩,以及那條線,道:“至於我的劍,在一個毛頭子手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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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寒打了個噴嚏,不禁有些奇怪,自己應該沒有感冒啊?
他並不知道望月閣發生的事,此時正看著張地圖,計算路線。
赤媚在他身側,打著哈欠有些無趣。
這個少年木納至極,哪有山裏那些年輕氣盛的弟子們有趣?一段時間下來,她已經沒了開始時的興致。
北方草原一馬平川,是望不到邊際的平地,幾乎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參照的地標,所以地圖是根據草原部落的勢力區域繪製而成。
他隻用了片刻時間,便將地圖印在了腦海裏,但有一件事讓風寒十分苦惱。
“這上麵……沒有赤目泉的標記。”
風寒敲了敲圖紙,道:“這圖莫不成不完整?”
“赤目泉,那是個什麼地方?”
赤媚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道:“這圖紙可是草原人士親自所繪,您確定是叫這個名字?”
風寒點點頭,這名字他不會記錯。
“這就奇怪了,不如你先在這兒住著,我派人去打聽打聽?”
“也隻好這樣了,請盡快些。”
“明白。”
赤媚走後,風寒站在窗邊,看著窗下人頭攢動,以及偶爾巡邏路過的甲士。
剛下過一場微雪,遠近的屋頂都留下了一層白色,遠遠望去就像白色的雲海。
如果崔魏銘站在這裏會生出許多感慨,因為雲海下是人聲鼎沸的街道,也是紅塵。
此地偏北,冬風很是寒冷,
但街道依然熱鬧,不時的還穿來鞭炮爆竹的聲音。
“今是什麼日子?”
風寒揉了揉肚子,聞著窗外傳來販攤上的食物香氣,又有些餓了。
門外走進一個下人,躬身道:“回先生的話,今日是草原部落的慶節。”
“慶?”
“是的,他們相信賴以維生牧畜及獵物是上蒼所賜,每年今日各部落的每戶人家都會拿出許多食物,用來獻祭,回饋蒼。”
下人道:“而祭完畢後的吃食,則由大家共同分享,城中有一半都是草原人,所以在這裏也算個重要的日子。”
風寒點點頭,想了想道:“我有點餓了,想自己出去走走,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待會兒赤管事問起,你就這麼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