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衍神通是基於大道的無上功法,用金茫化筆,等同於用大道為瑞獸開眼,
硯尾的瑞獸有了眼睛,便“活”了過來。
當然不是真正的活了起來,而是變的有靈性,沉睡的力量不再感到壓抑,那積蓄了不知多少年的力量一招喚醒,那瑞獸口中竟發出一道類似咆哮之類的聲音,酣暢淋漓,器宇不凡。
這道聲音蘊含著些許硯的威力,在盒中激蕩盤旋,最終竟伴隨著“哢嚓”的輕響,從內而外的打開了盒子。
隨後,性命垂危的風寒忽然升起幾絲氣力,識海也變的晴明許多。
這是因為硯的認主,它那鮮活的力量注入到風寒體內,竟將他從生死一線間拉了回來。
為什麼?
風寒的確用萬衍金芒為瑞獸點睛,但並沒有進行認主,它又是如何與自己產生聯係的?
隨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受嚴重的外傷,血染衣衫,流出的血順著劍氣在包袱上撕開的孔流入其中,而盒子適時的打開剛好讓血液滴入硯中。
隨著一陣晃動,風寒的耳邊傳來沉悶的轟鳴聲,就像高山正在晃動,亦或者什麼東西正準備破土而出。
然後他忽然察覺自己似乎正在上升。
……
……
生死崖下的世界沒有人見過,即便見過也沒能活著出去。
站在崖畔俯視隻能看到一片漆黑的陰影,而真實的崖底世界卻並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世界。
這裏充滿幽暗的光,卻不知光源來自何處,
崖底的世界極為寬敞,到處都是妖獸的屍骨殘骸,森森的白骨看起來分外猙獰恐怖,崖壁上怪石嶙峋凸起的石棱仿佛惡魔的角,在並不明亮的光線下看上去也不會讓人感到舒服。
在崖底的某個地方有座祭壇,祭壇裏有塊石碑,上麵插著根細長的事物。
十數道由玄奧難言的氣機形成的肉眼可見的鎖鏈,一端連在祭壇周圍的石柱上,另一端則是拴著那個事物,將其緊緊的鎖在碑上。
石柱共有十二根,每根上麵都雕刻著一隻動物,有鼠,有牛,有虎有兔……剛好是十二生肖。
那些鎖鏈正是連在生肖們的嘴裏,所謂枷鎖便是指這些鎖鏈。
這就是封印。
在離祭壇很遠的地方,那裏有座由雪堆積而成的山,正是雪崩落下所形成。
那些都是覆蓋了崖畔周圍群山無數年的積雪,數量極為龐大。
任誰埋在裏麵都不能活著出來。
一聲空洞歎息從崖底深處響起,聽不出情緒極其深意。
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掀起陣清涼的風,在雪山上吹起道由雪粒形成的輕煙。
“這就……死了?”
帶著些許遺憾,一道神念從碑上的那件事物中穿出,在空氣中形成某種頻率的震蕩,形成了流暢的話語。
聲音的主人心想隻可惜沒人能聽到了,不然定會驚歎自己的神奇……
就在這時,震耳的聲音響徹崖底,同時掀起的狂風吹散了那些獸骨,一道比之前更大的雪煙瞬間彌漫開來。
這裏是機斷裂之處,除被封印的那個存在,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在這裏久留。
比如那些獸骨,被風一吹便化成最細微的碎屑飄散。
而再過數十年那個雪山也會消失,被徹底吞噬。
按理這裏不應該出現風這樣的東西,因為機管不到這裏,所以自然的氣象無法然形成,除非是人為。
隻見那座雪山忽然有一處凸起,麵積很廣,積雪簌簌落下,那些狂風就是從雪下傳出。
凸起處繼續攀升直至離開雪麵漂浮在半空。
雪山的一部分忽然拔地而起被某個事物托入空中,就像座漂浮的島,如有觀眾在此相信一定會瞠目結舌,震驚的不出話來。
‘島’到了某一位置便不在升起,而是緩緩翻轉過來,就像給莊稼鬆土的農夫,鏟起了一片土然後傾倒回去。
在積雪落下的時候,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人影隨之落下,在雪麵上留下個人形的洞。
這時才能看清那托起了這麼大一片雪堆的事物到底是什麼。
——那是方巨大的硯台,造型古樸,硯尾處刻有瑞獸隱於祥雲之內,栩栩如生仿佛活物,獸瞳中更是綻放出一抹淡淡的金光,神聖無比。
正是風寒在雪底喚醒並認主的法器,居然能變的如此巨大還可以禦空而行,直接將風寒身上如山般的積雪托起,將他帶出雪下。
一隻手從人形的洞中伸出,按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