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會柔情無限地盯著儲啟帆:“有筱雅照顧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有什麼事你就喊她,如果去廁所,就告訴我一聲,人家一個小女孩,總不能讓人家幹這個。”
蜻蜓點水的幾句話,就把我的地位表露無疑了,既能做得不露痕跡,不耽誤工作,還不用為儲啟帆那小子跑前跑後,再說,我就坐在他們身邊,什麼話都不用說,他們自己就覺得不自在了。
用不了多久,筱雅就會起身告別,我還不忘再次致謝,生生地用我的禮貌和客氣把她擠出門去。
早就說過我路小漫不是個甘於吃虧的主,隻要是儲啟帆那小子欠我的,我就絕對會找個機會扳回來,或許是因為上次成憬安這個香餑餑擺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克服了虛榮和貪婪等等重大困難,最終,才在我聰慧大腦的指揮下,做出了舍他取儲啟帆的英明決定,為了表彰我這種在大是大非麵前的大仁大義,老天竟然將同樣的考卷交給了儲啟帆,讓他也麵臨一次同樣的考驗。
那個清純的筱雅同學,好象真的對儲啟帆動了心思了,盡管我路小漫見多識廣,從見到她的第一麵起,就沒敢小覷她,處處小心,謹防出現那種美女愛上英雄的故事,但是,自古美女愛英雄,這是哪個偉人加哲人說的?他怎麼就那麼清楚,這兩類人是最合拍的呢?
當儲啟帆的腳不用再吊在床上時,我便將他接回了家,本以為,已經將儲啟帆從公共場所搬回了私人場所,筱雅小朋友就不能隨便找她的啟帆哥哥玩了,但是,那孩子玩心太大,竟一路從醫院追到了家裏。
盡管,我對此早有思想準備,已經開始著手替儲啟帆找保姆,但是,由於我們住的地方有限,隻是兩室一廳,除了臥室,就是個小書房和客廳,無法解決保姆的住宿問題,所以很難找到合適的保姆。
這便讓筱雅同學找到了去我們家最好的理由,她說她不能眼看著儲啟帆躺在床上沒人管,儲啟帆是因為她才撞成這樣的,她得對他負責,拜托,他是我老公,如果讓你負責了的話,要我這個掛牌老婆幹什麼用?再說了,我馬上就會給儲啟帆一個名分了,眼見得我們愛情的鐵樹要開花了,這個時候,你來裹什麼亂呢?
但是,她這個理由聽上去卻是那麼合情而有合理,說出去也那麼天經和地義,加上儲啟帆現在的情況,離了人確實也不行,哪怕上個廁所,也得有人扶著,我又不能為了他辭職,一是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在公司這麼多年的打拚,不能因此化為泡影,再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我天天在家守著他,他也得慢慢靜養,過幾個月才好。
因此,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天上掉下來的筱雅妹妹,天天情深義重地守在她的啟帆哥哥身邊,就那小丫頭看儲啟帆的眼神,我在十年前就能翻譯得出那裏麵傳遞的信息,有種感情,叫暗生情愫,那小丫頭,現在就正糾結在這種情愫裏。
然而,我不能打草驚蛇,現在,那丫頭對儲啟帆的這種感情,是一種不自覺的反應,連她自己都沒有真正意識到它的存在,現在,她一個勁地給自己心理暗示,是因為儲啟帆救了她她才會關心他,她自己也不肯承認這份感情究竟有什麼不對。
而儲啟帆那小子,麵對著這樣一份豔福,也沒覺得有何異樣,在他的潛意識裏,還是會覺得我最重要,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我的位置,筱雅對他的關心,不過是一種感激而已,因為他救了她,他便有了一種心安理得的成分,所以,暫時也不會懷疑這樣的相處有什麼不妥。
隻有我知道,在這平靜的相處下麵潛藏著多大的危險,我要動用我路小漫的智慧,將這場隨時可能爆發的感情危機,消滅在繈褓之中,讓它連搖籃都進不去。
有些女人,雖然嗅覺靈敏,在丈夫剛有婚外情苗頭的時候就有所察覺,但是不夠冷靜,處理方法也不對路,總是對丈夫所有的行蹤都疑神疑鬼,且動不動就大吵大鬧,弄得自己的老公不勝其煩,最後,借著自己老婆不夠通情達理的坡,把出軌的驢一路趕下去,那些女人在失去家庭的同時,連個最基本的同情都沒落下,博了個咎由自取的名號。
還有些女人,被幸福衝昏了頭腦,自以為自己的老公是世界上僅存的一個最忠誠的物種,就算地球滅絕,她們都不懷疑老公會背叛她,自己給自己編織了一個繭,躲在裏麵孜孜不倦地織著屬於自己的幸福,等老公的那份婚外情已經瓜熟蒂落了才有所察覺,但這時再想挽回,已經很難了,因為她們老公的心已經完全被別人偷走,隻把一份不痛不癢的愧疚甩給她們,最後,他們再想辦法用物質將這份愧疚填平,於是,她們便在稀裏糊塗中弄丟了自己的老公。
我路小漫,絕對不做那兩種女人,我要做最聰明的那種女人,秉承捍衛婚姻忠誠的宗旨,在聰明才智的領導下,響應一個老公隻娶一個老婆好的偉大號召,高舉結發夫妻最光榮的偉大旗幟,打一場漂亮的沒有硝煙的婚姻保衛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