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啊!都不要吵了……

“啊?小姐,你怎麼了?”

“快到急救電話,有人暈倒了”

“小姐……小姐……”

子墨剛毅的臉上布滿了陰霾,那些不是盜匪,而是殘兵,曆時三年的大戰結束,蠻族铩羽而歸,士兵們有的回歸故裏,有的卻扮成盜匪在南北四處流竄,這些人都是上過戰場的,凶殘血腥,殺人不眨眼,行宮裏的這些侍衛恐怕不是對手。

“點上烽火。”子墨喊道。

“是!”有人領命,將火把投進枯苣中,火焰迅速壯大,即使在白晝也格外顯眼。城東三裏外的烽火台立刻回應,也點起烽火,向外傳遞消息。

但子墨仍是眉頭深鎖,沒有收回視線。

“召弓箭手上城牆。”子墨開始布兵。

看著山澗裏隱蔽移動的人影,子墨眯起了黑眸,在等他們近一點,就開始放箭。

“子墨!”

身後一聲清脆的聲音打破了他沉穩的心弦。

該死!

“你上來幹什麼?快護送太子殿下回去!”

還未等有人來攙扶太子殿下,行宮的高牆外卻傳來吵雜聲,兵馬雜亂,呼聲震天,殘兵組成的盜匪已經來到城門前,數百兵馬聚在城下,黑鴉鴉的一片。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騎著一匹黃馬,舉刀來到宮門前,仰頭對著上麵的人冷笑,似乎是盜匪的首領。

“想要活命,就把門打開。你們要是識相,我們搶了錢就走,要是等我們自個兒攻進去,就別怪爺們大開殺戒。”他詫異地挑眉,很驚訝會看見數百張蓄勢待發的弓。本以為這隻是一個廢棄的皇家行宮。

但同時他也看到了旬塵,城下的盜匪們呆了一呆,沒想到在這輩子還能看到天仙般的人兒。

“你們看到了嗎,這裏有個天仙!”一個騎花馬的男人呼嘯著,扯著馬繞圈子,興奮得很。

“看清楚了,那是個男人!”

“那又怎樣,哥哥我就愛這口,就不知道衣裳下,那身子生得怎麼樣了。”另一人吼道,對著城上的旬塵,涎著臉直流口水。

盜匪群裏繼續大笑,十分刺耳,投向旬塵的眼神,一個比一個淫邪。

一個邋遢的男人策馬來到城門前,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撫著下巴,對著旬塵淫笑。

“快開城門,讓哥哥我好好地疼──”

一支羽箭,咻的一聲,破空射來。

羽箭神準,不偏不倚地貫穿那人的嘴,把他未說完的話一箭封喉。

羽箭的力道極大,震得那人的身軀彈跳了半尺高,之後“咚”的一聲,重重地由馬背上摔下地。

鮮紅的血,從那人的腦後流出,慢慢染紅土地。

子墨立在狂風中,長發飛揚,堅定地望著城下的殘兵,手中持著弓,弓上是空的,弦還在嗡嗡顫動。

旬塵看著子墨,一行清淚劃過絕美的臉頰。

子墨會保護他!子墨不生他的氣了!這個男人對他的情誼是真的,可惜……他們始終是有緣無分!

死亡般的寂靜,彌漫在行宮外,盜匪們麵容逐漸變得猙獰扭曲,手中的刀劍握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