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痛苦延續到最後,變成近似於麻木的感覺。一切逐漸緩慢下來,眼前出現了一大團的白霧,什麼也看不見了,但是可以清楚地感覺血液被禁錮在腦內的聲音。
就在幾乎聽到死神歡迎之聲的時候,宸王鬆開了手。
慢慢地,他毫不在意地將手從初夏的脖子上收了回來。
初夏麵色蒼白,癱軟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很快她眼中的那團白霧就消失了,怒氣與質疑浮現在她已有了點點紅暈的臉頰上。
混蛋!這個男人究竟想幹什麼?難道他想殺了這個太子,也對!他現在是攝政王,離皇位也隻有一步之遙!看他對太子的這種舉動,他有這個殺心不是一天二天了!
一個個猜測在初夏的腦海中快速閃過。
而一旁的宸王沒有再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隻是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她。
他的眼神看著初夏心裏發毛……
在調整好了氣息之後,初夏挺直了這具略顯單薄的身體,逼著自己用無懼的明眸直視眼前這個霸虐的男人,她現在不是那個任憑男人欺淩的柳初夏了,如今的她是堂堂鳳翔國的太子,不管怎樣,她現在的身份都是一個男人,是一個地位高貴的男人,不管以前這個太子是多麼的軟弱無能,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這具身軀是她柳初夏的了!她會好好的利用這重生的新身份!
“我是誰?宸王難道不知道嗎?本太子是鳳翔國的太子——旬塵!宸王身為攝政王,竟然如此對本太子無禮,難道想弑君嗎?”她用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陰森的說道。
敲山震虎,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你……為何不求饒!”
他挑起冷眉,性感的唇瓣微微開啟,說了這麼一句話。
咋跟電視上不一樣,初夏蹙起黛眉,對他的反應很是不解,他的下一句台詞不應該是‘微臣不敢’之類的嗎?
“你是臣,我是君,我為何要向你求饒!”她抬起高傲的下巴,看著他。
擺出身份,壓死你!
“太子殿下,今天發威啊!說本王弑君?有何證據!”
他微微勾起嘴角,邪肆的黑眸玩味的看著床上的初夏。
初夏亦然用探索的黑眸凝視著眼前這個散發出陰寒魄力的男人。
“你剛才對本太子的所作所為不就是在弑君嗎?”
雖然對著他的寒眸,初夏頭皮發麻,但她還是挺直了腰身,不讓自己的嗓音有一絲的顫抖。
“嗬……”他眯起了眸子,嗤笑了一下,唇瓣噙著玩味,“剛才?有人看見嗎?有人看見本王在弑君嗎?”
不錯,根本就沒人看見,初夏黛眉緊蹙,恐怕就算是有人看見了,憑他如今的權勢,也沒有人敢吱聲吧!
怎麼辦?現在的情形對她很不利,隻有忍一步,風平浪靜了!
“那可能是本太子誤會攝政王了,時辰不早了,宸王休息吧!”
她想爬起來走人,可惜……
再次被鉗製住雙手的初夏盯著他的黑眸,厲聲道:“你究竟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