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入火中的南宮玄翼一眼就看見了鐵籠裏被困住的初夏,月牙白的衣衫在一片火紅中,幾乎要飛起來,那黑發素手,絕色人兒,不是初夏是誰。
鮮紅的火,素色的白,這樣的場景烘托的初夏美的驚人,同時也讓南宮玄翼的心揪的幾乎無法呼吸。
疾步衝上前,南宮玄翼一按腰間軟劍,厲聲喝道:“退後。”
初夏一見來人是南宮玄翼,那墨色的長袍,已經被燒焦了幾個角,俊逸的臉具映襯著火紅的火焰,好生猙獰,初夏心下陡然一震,他清醒了嗎?
南宮玄翼見初夏根本動都動不了了,立刻手中軟劍一緊,運起內力,全力就朝那手臂粗的鋼鐵橫空砍了過去。
隻聽砰的一聲大響,鐵杆上火花四濺,三根鐵杆哢嚓直響,沙沙的斷裂開來。
南宮玄翼一見,手腕回鋒,一聲暴喝,又是狠狠一劍下去,劍光過處鐵杆倒飛著射了出去,一個可以容納一個人身形的空隙露了出來。
鐵籠內初夏驟然聽見了箭聲夾著銳利的風聲,衝著他們就射了過來,無奈此刻的她已是再無力氣閃躲,南宮玄翼抱著地上的初夏就地一滾,連忙一個閃身避開其中兩隻,第三根帶著尖利的風聲,穿過初夏的腰間,卡在那玉帶上,撞的他倒飛過去,被定在了身後的石牆上,長長的一截鐵杆,幾乎半截都射了進去。
已經被燒的通紅的鐵杆,炙熱的溫度瞬間讓初夏的腰上衣服燃燒起來,冒出青煙。
南宮玄翼一見二話不說,一個飛躍衝進來,一把抓住已經燒的炙熱無比的鐵杆,運力狠狠的拔出,扔開,也不管燙不燙,直接用手拍打上初夏的腰間衣服,滅了那點點火星去。
初夏抬頭注視著獨孤絕的雙眸,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彈。
南宮玄翼見此,一把扣住初夏的頭壓在自己胸膛上,沉聲道:“別怕。”一邊抱住初夏就欲往外衝。
初夏耳邊聽著南宮玄翼那別怕兩個字,那麼低沉,那麼有力,一瞬間居然有一種可以放心依靠的感覺,那鐵硬的胸膛上的溫度幾乎比四周的火還要熱,還要燙人。
被南宮玄翼壓在懷裏,聞著那屬於他的味道,這心真的有點定了。
當下初夏反手抓住南宮玄翼的後背,任由其抱著她往出衝。
沒想就在這時,暗室的屋頂整個已經燒化,門口的石牆支撐不住,砰的垮塌了下來,正好堵在了大門口,擋住了南宮玄翼的去路。
南宮玄翼雙目瞬間圓睜,神色凝重,那一身冰冷的殺氣,卻宛若實質,冰冷決絕的刺骨。
情況不容他多想,南宮玄翼當機立斷一手抓住初夏,一絲遲疑都沒有,一個飛身猛撲過去,揮掌就朝那巨大的石牆擊去,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巨大的石塊被他灌注全力的一掌,擊的碎裂成幾塊,朝著四麵八方射了出去,南宮玄翼身隨心動,抱著初夏飛身就朝外闖。
然而就在他一掌劈開擋路的大石瞬間,那大殿外的石頭屋簷整個的垮塌了下來,轟的一聲砸在了大門前,幾百斤的屋簷石,層層疊疊砸在了那唯一能出去的道路上,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