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墨見自己國家的士兵被人斬殺,他怒紅了雙眼要衝過去。
花若溪及時拉住了他,對他搖頭道:“龍墨,不要因小失大。”
“因小失大?”龍墨轉身雙手緊抓住花若溪的衣領,雙眼泛紅道:“那可是我們各國的兒郎啊?那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花若溪任他抓著他的衣領,他苦笑道:“龍墨,他們中了毒,魔心之毒無藥可解,他們若今日不死在弱海,那來日便有更多人死在他們手裏。”
龍墨鬆開了花若溪,轉身看著一臉冷漠的文玉舒,他怒紅了雙眼冷笑道:“文玉舒,你今日讓人殺了這麼多的八國士兵,你是罪人,你會被天下人討伐的。”
“我不殺他們,天下便要死更多的人。孰輕孰重,我分得清楚。可月太子你,卻分不清輕重。”文玉舒就算表麵在冷漠,可內心卻壓抑的快窒息了。
花若溪聽了文玉舒這一番話,見她看向他,他隻是勾唇苦澀一笑道:“我欠你的,今夜還了後,你我便兩清了。花國喜和平,這次出現在弱海奪寶,本就是個錯。”
文玉舒清楚花若溪在說什麼,夢雲穀那次捉走她的事,花若溪可謂之幫了極大的忙。今兒花若溪這樣做,的確,他們可以兩清了。
夢雲雷倒是鎮定,似那些在被屠殺的士兵中,不曾有過他們雲國人那般。夢雲穀的親信兵馬,今兒能全部覆滅在這裏,他啊!可要好好感謝這位女相大人呢!
風淩昊轉頭怒瞪向拉著他的人,他和龍墨一樣痛心憤怒道:“風夜昊,你別忘了你是風國人,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女人下令屠殺我們的士兵,而無動於衷呢!”
夜昊隻是緊抓著對方的手臂,神情冷漠的看著對方。
文玉舒知夜昊不是個善言辭之人,她走過去看著那憤怒的風三皇子,冰冷的勾起嘴角道:“三皇子能為幾乎不相識的士兵憤怒心痛,可為何卻不能為夜昊心疼呢?風國皇室對至親骨肉都這般冷血無情,對待這些不知名的士兵,又何必這般惺惺作態呢?”
“你……”要不是夜昊拉著他,風淩昊一定出手殺了這個女人。
“我?我什麼?”文玉舒仰首冷笑,笑聲中包含了太多的憤怒,指責中夾雜著諷刺之意:“風淩昊,在夜昊艱難的討生活之時,你在宮廷中享受榮華富貴。在夜昊身受重傷差點丟了性命時,你這個哥哥又在哪裏?你們這些所謂的至親又在哪裏?夜昊不提那些往事,那隻是因為他對你們心死了。”
風淩昊縱然被她這樣諷刺的心生愧疚,可對於外人的指責,他還是高傲的冷笑道:“你倒是會心疼他,請問一下,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憑什麼為他這樣出頭,憑什麼代他向我們風國皇室問罪?”
“我和他是什麼關係?”文玉舒就算看似憤怒的失去理智了,可她卻還是能保留最後一絲清明,冷笑道:“聽好了,他是我的師兄,從我五歲後,他一直與我相依為命。他是我至親至信之人,我的命是他給的,沒有夜昊,便不會有今日的文玉舒,我如今所擁有的一半東西,都是他幫我得到的。”
在場的眾人似乎聽出了一點東西,這位風國九皇子在沒回到風國前,他應該一直和魔門有關係,在魔門中,他恐怕0地位還不低呢!
鳳翥樂天眉心皺起,縱然他知舒兒對夜昊的感情是朋友之誼,或者還日久多了點親情,可聽到舒兒說夜昊是與她相依為命的人,是從她五歲之後就一直跟隨著她的事實後,他心裏還是有點不太是滋味。
葉晝完全嚇傻了,雨國的二皇子水冷寒,卻眸光奇怪的看著文玉舒,這就是天國的女相?感覺太感情用事了!
這女子沒什麼野心,也難成什麼大事。
不過既然她沒有野心,當年又為何要入朝為官呢?
這是個極其奇怪的女子,真是讓人看不懂。
這場瘋狂的屠殺,進行了一整夜,八國帶來的三萬兵將,一夕間全部變成了堆成山的屍體。
血染紅了弱海的沙灘,他們站在海邊,腳下的踩著的是血沙,藍色的弱海之水變成了紅色,妖異的如一隻飲血的魔。
顏夙縱然身邊有心的保護,可還是受了傷,多處的刀劍傷痕,差點沒讓雪未雪瘋掉,他是多麼的想殺了文玉舒這個女人。
一名魔門殺手走來,聲音依舊冷冰冰的稟道:“五千魔門人,死五百六十三人,傷一千一十五人,重傷者三百二十七人。”
文玉舒神情淡漠的看向夜昊,開口冰冷的問了一句話:“夜大哥,你會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