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母上大人的誇獎!”然後他就深覺很滿意的負手離開了,心想,想當我爹,也要拿出些本事來看看。
而他母上大人似乎有在他身後歎氣望天,隻為倒黴的夜昊祈禱,希望他能死有全屍吧!
就是這點破事,結果他就被自己嫡親的父親大人,給小心眼兒的記恨上了。
文玉韞覺得這事純屬這小子自作自受,沒事挑釁自己老子一家之主的威嚴,那不是找抽呢嗎?
小花柔被紅葉牽著小手到來,一進了大殿,她便撒開紅葉的手,像個胖墩兒似得,搖搖晃晃的走過去,上了階梯就喊:“蟈蟈,吃糕糕!”
閻君看著麵前又吃胖的小表妹,他深感頭疼道:“哥哥不吃,你也少吃,再吃下去,你會胖的沒人要的。”
“母後要珍兒。”小花柔吃著手裏的糕點,一雙烏黑的杏眼眨了眨,小嘴一動一動的,很是可愛。
閻君伸手給她擦著嘴,沒好氣的瞪她道:“那女人才不要你我呢!你瞧瞧,她都跟那昏君跑了,都沒和我說一聲,也沒帶上你這傻丫頭。”
“母後抱珍兒,父皇說……去給珍兒買糖吃。”小花柔咧嘴笑著,晶瑩的口水滴在新衣服上,烏黑的杏眼大又亮,透露這一股天真無邪。可閻君的小臉卻黑了,該死的女人,她才是她嫡親的兒子好嗎?居然在臨走前去和這傻丫頭道了別,卻沒給他留下一句話,不!連個屁也沒有留下。
文玉韞把頭低的更低,他多想此刻自己能變成一隻螞蟻,混在這地磚間,都不會被發現的。
洛思淼覺得文玉韞這救兵是請的太要命了,所以,還是他聰明,去將太子喜歡的那個陸丫頭,給派人用轎子抬進了宮。
陸紫冥一身紫裳,神情冷然的走進來,站在階梯下,她眸光沉靜道:“主子臨走前,要我進宮來陪你,國家之事不可耽誤,君王……不能貪玩享樂。”
這是陪人嗎?這是派人來監視他的好嗎?閻君就算看到了陸紫冥,也再沒有了以往的歡喜了。
洛思淼也低下了頭,這事不是沒辦好,而是找來的人都不對。
小花柔一塊糕點吃完了,小小的她轉身看著那些大臣,學著文玉舒的樣子喊了聲:“放肆!大膽!”
嚇得眾人腿一哆嗦都跪在了地上,連文玉韞和洛思淼都差點嚇的跪地。祖宗,你這是做什麼?大家可都緊張著呢!你這一聲喊,是想嚇死誰啊?
閻君抬手扶額,這群廢物飯桶,連小花柔都害怕。
小花柔見他們都一下子全跪在了地上,她有些害怕的搖搖晃晃的挪下階梯,來到陸紫冥身邊,仰頭眨著純真的眼睛喊了聲:“嫂子!”
文玉韞和洛思淼同時抬起頭,目光包含著驚訝的看向那坐上的活閻王,這孩子小小年紀的,居然就惦記上立後選妃了?
陸紫冥垂眸看向那拉著她笑的小公主,她皺眉糾正道:“公主,我是紫冥,不是你嫂子。”
“媳婦兒!”小花柔一見到陸紫冥,就想到這兩個詞兒,媳婦兒是繞梁說的,嫂子是餘音教的。
陸紫冥眉心緊皺,緊抿著唇,與那小丫頭無言的對看著。
閻君無力的按著太陽穴,難以有人相信,這樣小小年紀的他,竟然會有那麼多的煩惱。
文玉舒和鳳翥樂天一走就是一年,每次回來都是過年,好似他們就喜年,什麼都不喜歡似得。
其實可以理解,文玉舒似乎自從來到古蘭城以後,就沒好好的過過一個年。
所以,如果可以,她希望每一個年都是全家合歡,熱熱鬧鬧,喜喜慶慶的。
今年已經是他們回來的過的第五個新年了,而今的閻君已經十歲了,眉眼間已有少年模樣了。
鳳翥樂天有一年沒見兒子,這會兒見到半大的兒子,他再次十分疑惑的問道:“舒兒,你說這不孝子是怎麼長的?我怎麼越看他長大,越是眼熟呢?你說,他像不像那個死鬼閻君?”
文玉舒覺得他們父子的仇已經夠大的了,所以,閻君投胎成她兒子的事,她還是帶進棺材裏去吧!
陸紫冥比閻君大了三歲,此時十三歲的陸紫冥已是聘婷少女了,眉目如畫,肌膚勝雪,那雙像極了巫馬磐音的眼眸,透著一絲冷魅之色,隻是這性子卻是越來越冷清了。
這幾年間,繞梁也娶了悅心,餘音也追上了花柔,就連百葉華這廝,也把月夕騙到手了。
而高山流水太神秘,至今也無人知他二人有沒有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