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好覺。
梅洛伸伸懶腰,好久沒有這樣痛快淋漓地睡過覺了。來到這個大安王朝十年了,被迫習武學醫,沒有童年沒有撒嬌沒有親人。就連想睡個好覺都被清隱師傅給剝奪了,還美其名曰為,勤是習武的法寶。
盯著粉白柔軟的芊芊玉手,一幕幕回放在眼前。如那個任某所言自己的的確確躺在一個裝飾華美的房間裏。
門外傳來刻意壓低的說話聲。
“六小姐醒了嗎?”是那個姓任的聲音。
“還沒有。”怯怯的回答聲音,一聽就是一個嬌嬌滴滴的小姑娘。
“應該不會這麼早,有武功的人都不可能這個時候醒來,何況沒有武功的六小姐。”另外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太多話了!”依然是任莫的帶點兒輕微譴責的聲音。
“小姐怎麼了?”想不到這具身體的主人還有著關心的人。
“沒什麼,可能受了一點兒驚嚇。”
“小姐已經睡了一天了。這次小姐失蹤了五天,都不知道有沒有遇到壞人。”
“我們發現小姐的時候隻是昏迷,應該沒有大礙。”騙子!梅洛在心裏暗暗罵道,明明就是你們給灌的藥。
“小姐如果醒來,可能會有些失憶。老爺吩咐不要和她提有關失蹤的事情,聽清楚了!”後麵那幾個字帶有些許威脅。
接著便是小丫頭唯唯諾諾的回答聲音。
難道給她吃的是失憶的藥?可是怎麼感覺也不像是。這裏又是哪裏?憑著現代人的聰明,梅洛斷定這個六小姐根本就不是什麼失蹤,而是讓他們家自己的人給關起來了。
不僅關了起來,還隱瞞了外麵的小姑娘,估計知道內情的沒有幾人。
梅洛對於這個身體更加迷惘。有武功的人現在都不可能醒來,可是這個身體的主兒卻醒了。外麵的人也說了這個六小姐不會武功,這個六小姐是如何辦到的。
外麵沒有聲響,梅洛輕輕地坐了起來開始屏氣打坐。來自現代的人最是能分析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當務之急便是恢複武功走為上策,其餘的再說。
丹田之氣暢通無阻,神清目明,周身輕盈無比。
一個時辰之後梅洛躺在床上休息,肚子饑腸轆轆,為了讓那些家夥相信這個六小姐沒有武功隻能忍受饑餓,梅洛無奈地用手按著胃部對五髒廟懺悔。
忍受饑餓對於她來說是小菜一碟,八歲的時候他們幾個孩子被送到沒有人煙的深山裏一待就是半個多月,出來時隻剩下她和遙師兄兩個人。
看來自己是靈魂附體了,可是這個六小姐是怎麼死的呢?按說她的身體有真氣流動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地一命嗚呼。
不過還真讓那些人說對了,醒來之後,這個“六小姐”百分之百的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