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界可活動區域東部。
進入寶界便獨自一人離去的伊青煙那邊,雖然有些冷清,但也值得關注。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尋找藏寶地點,而是漫步於寶界之中。
煩悶於沈易之事,簡直是如鯁在喉。
煩亂中的伊青煙卻是在四處亂逛著,所有看到她的學員都驚得逃之夭夭,生怕被這一臉寒霜的上屆第一名瞧見,若是一個不順眼,估摸著便要被搶了藏寶圖,踢出寶界。
所以這些人見著伊青煙便跑,看著那些人擔驚受怕的樣子,伊青煙隻將其當作鳥獸,並未理唔,隻是閑逛久了,卻碰到了一個“熟人”。
這人戴著鬥笠,獨身一人,眼觀八方,遇到了蟲獸都要細心查看,就如一個驚弓之鳥。
這人正是陸天,昨夜之後,他已經名聲敗壞,雖然還有幾分本事,卻依然人人鄙夷。
遠遠地,伊青煙便瞧見了他的身影,隻是心煩意亂之下,伊青煙卻將陸天認錯了,將他當成了宗夕霧。
說來宗夕霧與陸天的裝扮也是差不多,都是一身黑袍,隻不過一個頭戴帷帽,一個頭戴鬥笠。
“宗家的丫頭,你過來。”
伊青煙心中想到了什麼,冷著臉高喝一聲,慢慢的向陸天走去。
這一聲清脆婉轉,卻將陸天嚇得七魂失了六魄,也未聽清便撒腿就跑。
伊青煙見狀,皺起秀眉,她可不知道宗家之人居然如此的膽小,就算早間甩了她一下,也不至於如此。
想歸想,伊青煙還是追了上去,現在陸天可不是修仙者了,而且他們的修為還差了一個大境界,伊青煙很是隨意的便追到了身後。
細看之下,伊青煙發覺這人不是宗夕霧,冷哼一聲用劍挑飛陸天的鬥笠。
是他?伊青煙發覺陸天的身份之後,直恨得牙癢癢:“當初若不是你敗於那個小蠕蟲,說不定就沒了我現在的煩心事,今日讓我碰到,你實在是倒黴透頂了。”
心念至此,伊青煙突起一腳,踹在陸天的腰部。
被伊青煙追著,陸天連反抗都不敢,就連此時逃跑之際都在雙腿打顫,忽又覺得好似一柄鐵錘砸在了自己的腰間,若巨山撞擊一般的距離襲來。
而後便見陸天如一個皮球一般,臉麵著地,滾了兩三丈之遠,待起身時一張臉被劃破多處,鮮血混著泥土,好像畫了個紅臉一般。
“給我接著跑!”
伊青煙柳眉豎起,見陸天起身後,居然臉帶怒氣的看著自己,回以一聲怒斥,右手虛抬,隻見一柄近十丈的金色天道劍浮現於空中。
本來是嚇得有些顫抖,此時卻變得了氣得發抖,可是在心裏糾結了一會後,陸天還是咬著牙向後跑去,不時被伊青煙在後麵來上一下。
兩人沒行多遠,陸天就已經變得傷痕累累了,在後麵驅趕耍弄著他的伊青煙卻依舊興趣滿滿。
原來將一切煩惱化青煙的伊青煙,都是用如此方法來化解煩惱的。
……
寶界可活動區域中部,茂密的森林內。
各色各式的蝴蝶飛舞著,綠葉互相拍打的聲音令人煩悶,所有人都注視著沈易,等待著他的回答。
隻見沈易對公孫七染微微一笑,說道:“你想多了,跟你一個陣營,我不安心。而且我不用你讓,今年的大比第一名,也是我的。”
此時,餘常勝已經走到了近前,雖然極力的壓抑著自己不去看宗夕霧,但還是偷瞄了幾眼,此時聽到沈易的話,愛出風頭的他當即冷哼道:“你可真是自大,目中無人就是用來形容你這種人的。”
這句話可以說是公孫七染與宗夕霧的心聲了,任何人聽到了沈易的話,都會如此想。
畢竟今年不僅有著宗夕霧和公孫七染,還有神秘無比的伊青煙。
難道是他手中的鋤頭讓他有這樣的信心?
至此情形,沈易若是能逃出升天,便是萬幸了,必須得想個法子擺脫他們去尋找其他機緣,海選才剛剛開始,若是今日逃不了那就萬劫不複了。
一念至此,沈易腦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伊青煙神秘到令人忌憚,可我在他們眼中又何嚐不是神秘至極?
神秘這東西,實在是讓人忌憚的好東西……
隻見沈易向前走了兩步,說道:“你說我目中無人?不要說我現在閉著眼睛,就是睜著眼,也不會有你們幾個歹毒的小人。”
這話一出,立時引得宗夕霧和餘常勝揚了揚眉毛,就連獨孤鳳舞都稍稍皺了皺眉頭。
宗夕霧乃宗家獨女,平時的待遇自不用說。餘常勝與公孫七染都是外院的風雲人物,何時被人當麵說成過歹毒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