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我想找你們這裏一位名叫柳玉瑾的廚娘。”祁博遠有些羞澀地對著店小二說道。要知道，他可是鼓足了勇氣才開了這個口的。畢竟，來到一個飯館裏的第一件事就是點名要找廚子，這可是件十分令人忌諱的事。搞不好，還會讓人誤以為是來找茬的。
“柳玉瑾今天不在。您要是想吃她的拿手菜啊，就明天來吧！”小二看起來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笑眯眯地回答道。
“不是……我……我想打聽點事……”祁博遠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手裏的花此時像是十分礙事一樣，讓他的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我……”
見他結結巴巴的，倒是引起了店小二的注意。這店小二上下打量了祁博遠一眼，見他穿得幹淨利落，人又斯文俊秀，不像是來找茬的人，這才放緩了語氣道：“公子您若是有什麼事的話，可以找我們掌櫃的說。喏，櫃台裏那個正在算賬的就是了。”
有客人在招呼店小二結賬，這小二應了一聲，便上前去了。剩下祁博遠一個人，咬了咬牙，還是往櫃台前去了。
“掌櫃的，我是柳玉瑾的朋友……我想問一下，柳玉瑾她什麼時候會來啊？”祁博遠想了半天，終於還是決定再問一下柳玉瑾什麼時候會出現。
掌櫃的頭也沒抬，隻是徑自地撥拉著手中的算盤，隨口回答道：“明天。”
“是這樣的，我是她的朋友，給她帶了一株花。您能不能告訴我她家住在哪裏？我給她送過去。”祁博遠兩隻腳在地上來回地踱著，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安。他生怕掌櫃的拒絕他，不告訴他柳玉瑾的住處。同時，他也在心裏暗暗埋怨著自己的粗心。要是一開始就問清楚柳玉瑾住在哪裏就好了，現在弄成這樣，搞不好還會被掌櫃的誤會成是登徒浪子，不告訴他想知道的事情。
果然，掌櫃的警惕地上下打量著他，像是確定他的身份一樣，好半天，才語氣不善地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把花放在這裏就好了，明天我會給她的。”
祁博遠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他一時衝動就端著花出了家門，等到了這裏，才發現他確實是唐突了。就這麼冒昧地問一個女孩子住在哪裏，就是換了誰也不會告訴他的吧。
“掌櫃的，我真的不是壞人，我是回春堂的大夫。這樣吧，我……我先回去了，等到明天的時候，你告訴她我來過就是了。”祁博遠說完這些，不敢再抬頭，就要轉身走了。
“唉，等一下！”沒想到的是，掌櫃的居然出聲挽留祁博遠。祁博遠詫異地回過頭，站在櫃台前不知所措地看著掌櫃的。
“你是回春堂的大夫？你是……姓祁，對不對？”掌櫃的態度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變化，一下子變得熱情了起來。“我聽玉瑾說過你，她說你是個很好的大夫。來，我告訴你她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