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哥哥,他在做什麼?是想要逃跑嗎?”
“逃跑?這可由不得他自己,我更在意的是——他的傷口,為什麼已經愈合了?”
“什麼?”小蘿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在她的記憶中,被哥哥的斧頭砍出來的傷口是永遠不會自行痊愈的,殺氣和陰冷會永遠附著在上麵,沒有辦法處理,鮮血會不斷地滲出,受傷者即便能夠忍受上麵的負麵氣息,最終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不應該啊……
小正太眯起了眼睛,這是麵前這個男人第二次讓他眯起眼睛了——那種他從未見過的力量,和他身上匪夷所思的自愈能力。
“是個有趣的男人,姐姐,千萬不要殺了他喲。”
“沒問題,我會避開他的要害的,隻要把他的手腳都打斷了就行了吧?”
小蘿莉把粉嫩的小手伸進自己的黑白色小洋裙裏麵,拿出一串銀色的金屬零件,靈巧的小手像蝴蝶一樣上下翻動,隻是一瞬間,一柄亮銀色的狙擊槍已然出現在她的手中。
“別一下逼得太緊了,我感覺他身上還會有一些我們感興趣的東西。”
“嗯,你也小心哦,哥哥。”
妹妹軟糯的聲音已經遠去,小正太也提著斧頭微微彎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作為這個宇宙中最為默契的孿生雙子,無論是從那個大得無法形容的世家中脫離的時候,還是在追殺那個四星文官的時候……他們從未失敗過。
……
……
張流雲安靜的將自己隱藏在陰影之中,將心跳調節成自己最習慣的速度,然後靜靜等待。他不知道這裏的夜晚有多久,他能做的就是蜷縮在這個角落。
他不懼怕與任何人一戰,隻是在那之前,他需要知道自己麵對的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那雙璀璨的金色雙眸,確確實實的震撼到了他。
不單單是因為顏色,而是裏麵隱藏的那種他從未見過的自信——無論對麵站著的是誰都能摧毀的自信。
這足以令擁有不死之身的張流雲感到羞愧了。
他很少有過這種自信。
他在多數時候隻是謙和的笑著,這種與他年齡很不相似的的笑容往往會給人一種無趣的感覺,而這僅僅是因為他覺得在一個不認識的人麵前,這種笑容最為保險罷了。
而現在,自己一直以來的習慣受到了來自別人的挑戰。
金眸的主人隻用了一個眼神就讓他認真了起來。
你,是憑的什麼能在我麵前展示你的自信?
你,是個什麼東西?
……
來了。
敏銳的直覺告訴張流雲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他輕輕皺眉,這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讓他感覺十分頭疼。
拿斧頭的話,應該是擅長近戰的類型,自己需要拉開距離。
張流雲感覺全身熱了起來,他輕輕的笑了笑,然後搖搖頭。
來吧,讓我看看你會些什麼。
金色的雙眸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張流雲猛然瞪大了眼睛。
為什麼會這麼快?
漆黑色的斧頭像切豆腐一般輕鬆穿過張流雲控製的建築,他向右閃身,暗色的鋒芒貼著他的左臂劈了下去,然後輕鬆停住,鋒芒轉向,橫劈過來。
時間很短暫,但張流雲還是及時鎖定住了這把斧頭,鋒芒突兀的停住。
“嗯?”
金眸的主人驚訝了一下,還未發育的童聲在漆黑安靜的環境下尤其刺耳。
是個小孩子?
意念的鎖定沒來得及抓住他,還是讓他消失了。
張流雲確定自己在聽到聲音的時候雖然驚訝,但絕沒有因此延緩自己鎖定的速度,之後的失敗隻能說明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超出了自己的預計。
攻擊者已經不見,場內隻剩下張流雲和那把漂浮在他身邊的斧頭,還有一些糾結成各種姿勢的建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