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穆卿摸著留下餘溫的臉,久久不能回神。
餘笙看著一臉呆樣的她反倒哈哈大笑了起來。
空氣中彌漫起幾縷甜甜的味道,而已經失去嗅覺的白娉婷走進院子裏想要呼吸下新鮮空氣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不論她吸的再如何用力用心,卻感覺不到一絲味道傳入鼻中,於是扭過頭問道:“爹,我怎麼什麼都聞不見?”
白老爺好不容易過了一關,現在又來一關,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口:“婷兒啊,你身體人家大夫說了要好生靜養,你的鼻子受傷比較嚴重怕落下一個後遺症於是爹爹就把你的嗅覺給暫時封住了。”
聽完後半信半疑的白娉婷又眨巴著眼睛問道:“那我何時才能恢複嗅覺?”
白老爺胡須一抖:“這個……這個……這個得要看你恢複的怎麼樣了,恢複好了,那便可以恢複嗅覺。”
為了不落下後遺症白娉婷沒有讓白老爺當即為她解開所謂封住她嗅覺的穴位,不善於謊言的白老爺緊張的出了一身冷汗。
在沒有想清楚該如何對白娉婷開口說出實情和怎樣安撫她情緒之前,白老爺選擇隱瞞,並不想拿自己女兒來開玩笑。
好在有這個謊言撐著,讓白老爺平息了幾天,不用時時刻刻擔心受怕白娉婷的追問,也讓他能夠靜下心來為自己女兒尋找救治的辦法。
為了“養傷”,白娉婷被白老爺就在家中,無聊之際隻能用屋內的書來打發時間。
半遮半掩的房門突然被輕輕推開,嚇得白娉婷一跳,一抬眼就看見揚塵畏手畏腳的樣子。
“你做賊啊?”白娉婷沒好氣的說道。
揚塵在確定了屋內沒有別人後,輕輕把門關緊,這才舒展開了身子,像個大爺一樣拿著一把扇子走了進來:“耳朵挺靈啊。”
大概是本能反應,每次聽到揚塵說的話總忍不住地想要翻白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
從語氣中揚塵聽出這並不是誇他的好話,不過他還是虛心接受:“一心隻讀聖賢書,謝謝白姑娘誇獎。”
眼皮都懶得再往上翻一下的白娉婷,看著手中書翻著頁:“也真難為你了,還要絞盡腦汁來接我的話,恐怕用盡了畢生所學吧。”
互相這樣刺著對方說話兩人也習慣了,就像歡喜冤家,不打就不正常。
“喏,給你帶來的糖糍粑粑。”說著揚塵用懷中拿出一小袋包裹嚴實的糖糍粑粑,遞給白娉婷。
白娉婷嘴上嘲笑著揚塵幼稚但身體卻很誠實,接過糖糍粑粑就打開,先是一番打量在捏了一塊吃下去:“這是凡間的東西,你怎會有?”
揚塵永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顯擺的機會,鼻子翹的都快上天:“開玩笑,有什麼是我做不到的。”
“嗬,嗬。”白娉婷一個白眼翻起來差點沒讓眼睛來個矯正。
此番行為也沒有惹怒揚塵,反倒他還在心中暗想:你有病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有理,不跟你計較,讓你先嘚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