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站在蘇穆卿麵前,猶豫糾結著要不要把自己昨夜看到的事情經過告訴她。
蘇穆卿伸出手彈了彈白娉婷的額頭,輕笑:“你若不想說就不必說,別弄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醜。”
“姑姑......”頓了頓後說道:“昨夜我看到白依在對李曼湫催眠,因為我打斷所以她才會失控,我不得不召喚本體來壓製她。”
想到是因為緊急的事情而不得不召喚本體,蘇穆卿這一點猜到了,萬萬沒想到的是,白依在對李曼湫使用禁術催眠,要知道這可是在用李曼湫自己的壽命來做交換。
“我知道了。”蘇穆卿點點頭,決定去找到白依,問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禁開始懷疑,李曼湫之所以會如此“心甘情願”的陪在白依身邊任勞任怨,甚至不惜用生命去救她,這些一切一切的都是白依一手造成,並不是李曼湫自己所願。
不用問餘笙路在何處,蘇穆卿循著味道就能找到白依,三頭麟獸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過濃烈,沿途的路上想無視都很難。
三頭麟獸將白依帶到了一個法陣中央,高高掛起,看樣子是已經清醒了。
低著腦袋,神色有些呆滯,一直在左顧右盼地看著四周,大抵是還在猜測自己怎會在這裏。
三頭麟獸感受到蘇穆卿前來,挪開了龐大的身子,站到一邊離蘇穆卿不遠處。
白依始終不能跨出法陣半步,剛剛觸碰就被狠狠彈開,這樣的情景蘇穆卿看在眼裏覺得甚是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是在何處看見過。
“金瞳,我為何會在這?發生何事了?”白依一臉慌張膽怯的看著蘇穆卿,活生生的把自己的演技給發揮的淋漓盡致。
蘇穆卿這次不打算對她心軟,能狠心對別人用這門禁術的人,內心不會好到哪裏去。
“你當真不記得發生何事了?”蘇穆卿冷冰冰地質問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隻不過是不敢說罷了,白依擅於察言觀色,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之後,回答起來也是模棱兩可:“隻記得我頭很痛,模模糊糊有些零散的畫麵,但是拚湊不起來。”
蘇穆卿微微眯起眼睛,審視著眼前的白依,關注著她的任何微小的動作,這時的白依怎麼可能毀掉鏈子,大膽直視上蘇穆卿的眼睛,眼眶中清透無比沒有絲毫的顫動。
謊話說多了,最後說起來也變成心安理得了,白依現在就是這樣。
“你為何要對李曼湫使用禁術?”蘇穆卿蹲下平視癱坐在地上的白依。
白依聽到時,心頭一顫:她果然知道了。
“金瞳,我......都是我的錯......我太過自私了......”說那時遲那時快,白依眼淚說來就來,毫不含糊,換做是以前恐怕蘇穆卿又會被糊弄過去。
蘇穆卿站起來,臉上露出一絲的不耐,這樣的白依在她印象中見到的次數太多,多到她開始懷疑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她是表麵上那般善解人意,落落大方,還懂得知錯的話,為何還有心能夠狠下來對李曼湫用那樣的禁術。
“我隻想聽重點。”
白依嚶嚶嚶的一邊哭一邊哽咽的說話:“我害怕曼湫離開我,畢竟這麼多年一直是我在連累她,她大可以撒手不管我融入本該屬於她的生活,但我和她不一樣,我隻有她了。”
“......”蘇穆卿沒有打算說話,想看看白依接下來還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