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人覺得今天此行來的目的根本沒有達成,嘴巴上還是免不掉幾句抱怨:“自己辦事不好還趕別人走,這人可真是可笑。”
“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不好,還驚動了狐帝。”
長老坐在座位上,幾人的嘀咕聲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裏,兩隻手緊緊抓住座位兩邊。
手指捏的泛白,但還是繼續隱忍。
長老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一步棋會走的如此錯,現在需要的正是這些人,萬萬不可與他們撕破臉。
盡管這樣心中還是遲遲平息不下怒氣,過了許久才緩過來。
長老頭向後仰著緊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一聲自嘲的冷笑噴出。
離開後的蘇穆卿再次來到李曼湫的牢獄裏,仔仔細細的將周圍檢查了一遍。
發現緊關的大門鎖是被一種有腐蝕性的毒液所融化的,因為青丘的牢獄鎖隻能用守衛的氣來開啟。
牢獄中地上的幹草有些淩亂,恰好出現了一條被拖行的軌跡,但隻有一半便消失了。
剩下的反倒是用腳跑時留下的印記。
蘇穆卿有些納悶,李曼湫為何在最初的時候要掙紮,到了後麵卻又不掙紮了呢?
線索依舊指向是李曼湫認識的人,在青丘白依和李曼湫本就是本孤立的兩個人。
要說朋友恐怕她們兩隻有彼此。
想起白依對李曼湫所做的催眠,蘇穆卿突然有一計,就是不知道魚咬不咬這個誘餌,上不上這個勾。
蘇穆卿偷偷喚來幾個在青丘比較可信可靠的人來,暗中吩咐了幾句,隻見幾人點點頭便消失在夜色中。
查完青丘名冊的人這時也回來了,匆匆跑到蘇穆卿麵前,作揖說道:“金瞳,青丘隻有白娉婷一人不見了蹤跡。”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蘇穆卿擺擺手。
“那……要不要像狐帝……”話還沒說話就被一個眼神打了回去,灰溜溜的閉上嘴巴離開。
既然青丘沒有少掉的人,那就說明很可能不是青丘內部的人做的事。
蘇穆卿大膽猜測是青丘外族人前來劫獄,大部分的希望不由的放在了自己剛剛那個有些鋌而走險的計劃上。
一夜之間青丘守衛被撤了不少,這樣的行為無疑讓長老更加怒火直冒,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嘴巴裏念念有詞:“反了反了!簡直要反了!一個黃毛小丫頭我看你還能翻了這天不成!”
躲在屋子外的一名男子露出眼睛,透過窗子偷瞄了幾眼在裏麵的長老,確認了一遍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金瞳。”
“說。”
“剛才去長老屋子外蹲了一會兒,可以確定他並不是劫獄之人。”
“……”蘇穆卿陷入沉思,最開始就一直在懷疑長老是在自導自演,賊喊捉賊,這才叫了一個得力助手去長老屋子外麵蹲守。
看看他會不會狗急跳牆,現在看來可能是她想多了,這隻老狐狸隻不過是剛好抓住了這個機會,順水推舟罷了。
恐怕這樣要掉腦袋抽筋扒皮的大事,這隻老狐狸並沒有膽子去做。
還是不放心的蘇穆卿說道:“你確定他並未察覺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