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笑,景笑同學,你在走神嗎?咱們的校外活動是來勞動的不是讓你來做白日夢的!”我現在是在哪裏?我努力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我因為抱那個給我金鏈子的小男孩而中毒,並且毒發了七竅流血,然後就昏迷不醒,那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剛才有是誰在跟我說話?我打量周圍都是群十一二的孩子,身著校服手裏拿著打掃用的工具,排的很整齊似乎要過馬路,而我在中間站著不動,我身後的五六個人已經一臉厭煩的看著我了,也對先頭隊伍已經在我聽到聲音後過了馬路,因為我的反應遲鈍害得我身後的眾人還要再等一次紅燈。
趁著等紅燈的時候我開始回憶最後一次校外活動應該是在我十二歲時吧,當時應該是因為車禍有學生受傷才取消了所以校外活動,為什麼受傷呢?我都懷疑我的記憶有斷片怎麼可能會記不起以前所有的事情?
“你走不走,不走我們走了!”身後的人推了我一下,因為摔倒在馬路邊所以我慢了半拍才跟上隊伍,現在明明是綠燈卻依然車來車往,我仔細的看著紅綠燈不對,現在是紅燈!隻是因為一個猴子模樣長著綠色大手的怪物把紅燈蓋住了才造成錯覺,不行我要提醒他們,還未等我張口我腳邊便滾過來一個皮球,隨後一個三四左右紮雙馬尾的小女孩橫穿馬路要來我這裏拿球,怎麼辦,孩子重要,我給他送過去吧,他們都和我差不多大,不會連車也不會躲吧;我拿起球就要給小女孩送過去,但此時一輛箱貨車疾馳而來司機就像沒有看見小女孩一樣,我抱著球快跑幾步,現在推開她來得及,可等我衝過,司機猛打方向轉彎衝著剛才還在我身後的那五六個同學衝了過去。
“刹...嘭!”一陣急刹車的聲音過後貨車還是撞上了那些同學,而我也因為剛才助跑的慣性將小女孩撲在地,她本來應該沒事但被我這麼一撲白嫩的小胳膊上劃了好幾道血痕,我趕緊扶她還沒等我道歉,小女孩居然用冷漠還透著幾分犀利倔強的眼神看著我“不用你管!”隨後她從我手裏搶過那個皮球推了我一把,轉身跑開跑進路邊的花池內不見了蹤影。
她人雖然跑開了,但那個眼神在我腦海裏不斷湧現慢慢的跟一個人的眼睛重疊,不會錯的,那個眼神分明是小灰的,難怪母親說我見過他,原來他曾經真的是女孩。
“景笑!你為什麼沒過馬路!”我還愣愣的站在路邊,身後卻傳來了嘶喊聲,是剛才推我的那個女同學的聲音,她的臉血淋淋的似乎是掛沒了塊臉皮,腿也不能動了,正被眾人七手八腳的抬上的救護車,她怨恨的眼神看著我,我想辯解但是我又該如何解釋,我剛才還是在馬路上的站在怎麼會還在路邊?連小灰都跑了,誰又能為我作證?我真的有上馬路隻是為了救人又回來了,不行,我要給她解釋,不然她會怨恨我的,連紅綠燈都沒看直接衝向馬路對麵,還沒跑兩步我就被呼嘯而過的車刮倒在地。
“表姐!表姐!”
“媽媽!媽媽!”
“喂,醒了,再不醒把你女兒送去山區!”被車刮倒後我隻覺得有無數的聲音在呼喚著我,臉上被人拍打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一片,等我看清周圍時我已又回到了我中毒的地方,但現在卻已是黃昏,昏迷前小男孩的殘骸還在我不遠處的地方躺著,現在那裏已經變成了一攤灰燼,他們把那個小男孩火化了?
“頭還暈嗎?你先跟我們去吃點東西,一會還要靠你幫忙呢,再者不要再同情心泛濫了,不是正就是邪!你非要把邪的當正的隻能當炮灰!”小灰拉起我的手扶我起來,好疼,原來他們趁我昏迷的時候居然用針紮我的手,給我放血嗎?
“你們不告訴我你們要讓我幹什麼我絕對不跟你們走!”我牽過晶瞳的手跟他們三人保持距離,連衣服都幫我換了,他們是不是連我身上也紮上了針眼?我想檢查一下我的身上,因為此時我身上的皮肉沒有疼痛的感覺,隻是麻麻的仿佛身體不是我自己的,但卻又能受我控製。
“你隻要跟我們走,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眼鏡男甩著手裏的車鑰匙示意我跟他走。
我看看晶瞳又看看他們三個的表情,拚了,再相信他們一次好了,總比現在自己還帶著晶瞳分不清自己身處何方強,我還是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口袋,他們果然把我的手機也一起燒了,口袋裏就剩下一條金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