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那逃跑的男子禦空而去,秦玉一路上毫不停歇,可她終究修為有限,禦空術雖然高超,可帶著一個比自己重的男人終究抵不過那些飛天豹的追蹤。
身後的喊聲漸漸的進了,秦玉耳邊閃過甩鞭的聲音,略微回頭,發現那拿著綠骨鞭的女人正坐在飛天豹上狂奔而來,凶神惡煞,而身邊那尖嘴猴腮的男人也一臉陰狠,似乎要將秦玉和那男子食肉啖血才能解恨。
秦玉心中惱恨,有些後悔了,但是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
“你放下我,我自己會跑,被抓不被抓與你無關!”
那逃跑的男人看著秦玉近在咫尺的臉,別扭的說道,但是秦玉隻是瞪了她一眼,示意他閉嘴。
如果可以,她當然就像這樣將他放下,可救人救到底,反正救了人已經得罪了身後的人,她如今想獨善其身也得看身後的人答不答應。
調動體內靈氣充足的白玉珠子,秦玉再次加快了速度,身後那陳師妹和尖嘴猴腮的男人顯然沒想到秦玉居然還能不知疲倦的繼續跑,心中訝異,更覺得不能放過秦玉。畢竟能有如此能力的人,不是神農城的知名人物,就會給木族帶來隱患。
一場追逐的戲碼在原野上上演,崇山峻嶺間,猿猴啼鳴,百鳥啾啾,秦玉見那幾人禦空之術似乎不行,隻是依靠著坐下的飛天豹的神速追趕自己,腦筋一轉,帶著那男子沒入了一片山林中,在藤蔓之間來回穿梭,躲避著那幾個人的追擊。
“以為躲進山林就沒事了,我們去追!”
那陳師妹骨鞭一揮,一個俯身想要下去,卻被那尖嘴猴腮的男子攔住。
“陳師妹,那帶走賤奴的臭丫頭功夫不錯,卻不是我們神農城四大家族的人,我們必須小心行事!”
說著,那男子停住了飛天豹,看向身後跟來的一男一女,厲聲喝道:“你們兩個剛才根本沒出力,眼看著那野丫頭將人帶走,現在是你們立功的時候!進入山林,把他們找出來,我們就不會告訴家族長老,說是你們故意放走了賤奴!”
說完,見身後兩個人愣住,再次喝道:“還不快點,不要讓爺和陳師妹久等!”
那女子不悅,正欲發火,帶著被那男子一把拉住,跳下了飛天豹,沒入了林子裏。
兩人著地,那一身紅衣的女子甩開那男子的手,十分不滿的吼道:“師兄,那兩人太目中無人了!我們琴家雖然不如陳家,但好歹也是一方之主,我們是去神農城取藥救我們的家主,不是來低三下四的討饒!更不是任人驅使,提供我們的飛天豹給他們追擊什麼逃跑的奴隸!”
女子義憤填膺,但是那男子卻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琴心,你說話小心點!你也知道我們是有求於陳家,來拿紅根回去救家主,就沒有底氣與別人爭鬥,更何況,家主告訴過我們,我們琴家比不得陳家,必須小心行事,不然得到的可是滅門之禍!”
男子苦口婆心,俊氣的臉上也帶著不甘,但是更多的,還是無奈。
叫琴心的女子緊咬下唇,最後卻隻能妥協,隨著男子進入樹林中,而就在兩人離開後,秦玉帶著那逃跑的男子走了出來,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神深邃。
“陳家的人,果然都不是好人!”
身邊的男子低咒一聲,十分不滿,“陳家”兩個字,讓秦玉十分敏感。
如果她記得不錯,當日毀了青家堡的人,就是陳家的人。
“你說陳家?怎麼回事?”
秦玉猛地回頭,抓住了那男子的衣襟,一臉凶狠的模樣嚇得那本就是驚弓之鳥的男子差點反擊。
“你剛才不是也聽到了嗎?陳家的人就會仗勢欺人,我原來就是陳家的奴隸,可受不了陳家人的虐待逃了出來,她們如今來追我,就是怕我到聖女和族長那兒狀告他們!”
男子說的義憤填膺,與那叫琴心的女子一樣痛恨。可秦玉看著男子滿身傷痕,眼中掠過懷疑。
一個奴隸,有必要讓人如此大費周章的追捕嗎?
秦玉自然不信男子的說辭,但是那陳家,是她的仇家,所以與陳家為敵,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