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銘在會議室不知第幾次走神,當下屬輕聲在旁邊提醒他的時候,顧承銘才猛然回神。他臉色十分冰冷,淡淡的應了一聲,示意大家繼續說,然後提前半個小時結束會議。
顧承銘率先拉開椅子走出去,回到辦公室。助理拿著資料和各個需要他過目簽字的文件跟跟跟進來。顧承銘靠在寬大的椅子上,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聲音略微沙啞的說:“放在那裏,先出去吧。”
助理點了點頭,出去了。
顧承銘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似是將心裏的濁氣一並吐出來。然而隻是翻了兩頁,他便忍不住煩躁,將文件都放到一邊。
顧承銘點了一根煙,眯著眼抽起來。沒有多久,煙灰缸裏便堆滿了煙蒂。
顧承銘扯了扯領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對著下麵城市的景色,顧承銘的心情卻沒有因此而明朗起來。他甚至更加煩躁。
顧承銘轉身將煙碾滅在煙灰缸裏,大步走到牆壁上的書櫃前,書櫃很大,放了很多各種類型的書籍以及公司的資料等。
顧承銘麵無表情的在上麵翻找,眉眼冷峻。找了幾分鍾,他便有些不耐煩,,甚至差點兒將手上一本心理書籍扔掉。
顧承銘狠狠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壓抑住躁動的情緒,再次找起來。
然而大概是時間太過久遠,又或者是那時候的他太自信,以至於對那份感情並不在意。
終於,在書櫃最低下的一層找到了一本裝幀精美的相冊。
相冊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顧承銘想,這本相冊為什麼還在這裏?是給他收拾辦公室的員工忘記扔掉了,還是藏的太深,沒有人察覺。
相冊上的灰很厚,顧承銘手指按上去,留下幾個清晰的手指印。顧承銘有些怔的看著上麵的手印。
他緊緊抿了一下唇,回到辦公桌前,坐下,將相冊放到桌子上。
門突然被敲醒,將顧承銘從回憶中拉出來。
顧承銘沉聲道:“什麼事?”
秘書桑彤輕輕推開門,說:“顧總,今天下午兩點,金業的劉總跟您預約——”
顧承銘道:“推掉。”
桑彤愣了愣,說:“可是……”
公司最近的業務有跟金業相關的,金業的劉總這時候拋來橄欖枝,無疑是想與他合作,表明立場。
然而,顧氏也不是什麼利益都圖的暴發戶。
顧承銘冷聲道:“金業未來的發展方向與顧氏不相同,無法合作。”
桑彤跟他有幾年了,馬上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便說:“好的,我這就回絕掉。”
“嗯。”顧承銘說。
桑彤說:“那顧總我先出去了,有什麼需要您再叫我。”
“好。”顧承銘沒有看她,而是目光盯著桌子上。
桑彤出去前忍不住看了一眼,發現在顧承銘麵前放了一本相冊,那本相冊質量和裝幀雖然看起來都非常高級和精美,但封麵排版相較於現在感覺已經有些過時了,看起來應該有好幾年了。